我的生活 13[原创] 都市淫色
(十三)
老秋是04年离的婚,他离婚的原因,我是后来才知道的。老秋是卖手机的,自己在天河区有个手机店,店面不小,他请了两个伙计,店里生意还算不错,老秋那个时候在白云有两套房,越秀还有一套房,他家在广州也算得上是个小康之家。他老婆跟他离婚,并不是因为经济方面的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老秋突然觉得自己二十年的的发妻跟自己的关系好像越来越远,他开始有了一点夫妻关系的危机感。有时候一起吃饭,老秋觉得竟然没什么话题可以跟老婆聊,那时候总在谈中年危机,以前老秋觉得中年危机离自己就想美国离广州那么远,可是如今自己和老婆经历的日子,爱与关怀的危机感却越来越重,他们都没了年轻时候对爱的热情。老秋希望生活有点变化,他知道自己的老婆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那段时间老秋的手机店特别红火,他非常满意这个年轻的伙计,当然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涛把忽悠女孩子顾客的手段也使唤到了他老婆的身上,店里没客人的时候,小涛倒把老板娘哄得咯吱咯吱直笑,他们又是打趣,又是谈心事,四十几岁的老女人在跟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聊天的那一刻,竟然好像猛然间回到了十七八的年纪一样。老秋看在眼里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又觉得其实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眼前的这个小涛,比自己亲闺女还小个两三岁,跟一个恐怕比自己老妈岁数还大上几岁的老女人,打个趣说个笑话,其实也没什么。有时候老秋甚至认为自己有点小肚鸡肠,不像条汉子了。
老秋记得那天自己跟往常一样去深圳进货,一大早跟老婆喝完早茶,老婆去开店,自己则去火车站坐广深高铁去深圳。如果不是在火车站临时被供货方通知延期交货而返回店里的话,老秋恐怕会被自己的老婆和自己最得力的伙计瞒上很久,当然他总有一天会知道老婆和伙计之间的秘密,俗话早就对这种风流事有了个总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是包不住火的。
老秋看见仓库那边有亮光,他悄悄走过去,仓库的门是虚掩着的,隔着虚掩的门缝,老秋可以清清楚楚看见仓库里的情形,老秋恐怕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他那个时候看见的那一幕。
他的伙计小涛也是赤身裸体地蹲在地上。屋子里正在专注于偷欢的男女都没有注意到门外的老秋,他们一个是蹲着背对着门口,另外一个是斜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正在享受阴道被抽插的快感。小涛的身材真的非常好,他蹲在地上,从后面看他全身上下无论是背部,还是臀部都是很厚实的肌肉,就连腰部都没有一丝的赘肉,老秋的身材在中年人当中其实也算是保持得很好的,四十几岁的人没有个小肚子,因为经常打羽毛球,身上多少也有几块肌肉,但是他自认为跟小涛比起来总是差了许多,差在哪里,其实挺简单的,差就差在多长了这么二十几岁上,小涛身上散发的是那股子清新的青春气息,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比火热的青春更美丽,更能吸引人。
当他的伙计小涛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捏拽着他老婆像墨枣般的乳头的时候,当他听见他老婆低低的舒服的呻吟的时候,他的思维竟然出现了短暂的错乱,他竟然开始回忆起他和老婆的新婚之夜,那时候的他就像眼前的小伙子小涛一样,对女人的身子特别着迷,尤其是女人的私处,他记得他那时候特别喜欢用嘴去给老婆口交,可是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厌倦并且嫌弃了老婆这个尿尿的地方了呢,他觉得那个地方很脏,可是真的脏吗,如果是,他的伙计小涛又在做什么呢?恍然间,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分不清楚哪些是脑子里的念头,哪些又是现实的影像,那个蹲在地上玩弄老婆的年轻人是不是年轻的自己,而躺在床上岔开两条腿的女人是年轻的老婆还是如今已经人到中年的老婆。他甚至开始犹豫自己到底是冲进去把这对偷情的狗男女胖揍一顿打出门去,还是站在门外继续享受这种偷窥以及意淫的快感。
老秋看到两个人紧紧地相互缠绕在一起,男的在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用力抽插女人的阴道,女的则闭着眼睛紧紧地抱着男的,嘴里在低低地呻吟着。这个画面非常奇特,如果非要看见这一幕的老秋形容的话,他说,那就像热带森林里常常能看见的老树新藤一样,巨大而苍老的树上从根部长起一棵年轻的藤,树和藤紧紧相拥密不可分,年老与年轻,丰满与健硕,松弛与急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相映成趣。
那天块头也不小的伙计小涛根本不做任何抵抗,连裤子都没得及穿好,他连滚带爬跑出了老秋的手机店,20岁的年纪尽管身体发育已经成熟,但是从思想上他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睡了老板娘被老板抓到,他根本没理由不害怕,某种意义上讲,对于小涛来说,偷情也是偷,跟偷手机店的老板娘跟偷店里的手机其实没什么区别,兴许罪过更大。
伙计和老婆到底是什么时候搞上的?他们又是什么时候上了床,而且如胶似蜜地享受性的愉悦。老秋觉得可能是,每个月的几次他到深圳去进手机的几个白天,他老婆给一个伙计放了假,又去睡了另外一个伙计小涛。后来他才恍然大悟,老婆每天晚上都会去练什么瑜伽做什么运动,原来都是偷偷跑到手机店里去,在伙计的床上如此“瑜伽”“运动”到大汗淋漓才回家。老秋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女人好像在这个小涛来了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如此毫无顾忌,如此放纵欲望,甚至被他捉奸在床的时候,还能坦然得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老秋的老婆是主动提出离婚的,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了越秀的那套房子,她铁了心要跟那个20岁的小男人出走,她说她想跟他结婚,就需要一套房子,她甚至打算取出已经放了多年的节育环给他生个儿子,事实上他们之间偷情过多少次了,也从来没带过套。老秋的女儿坚决站在了爸爸这边,她和她爸爸都不能理解妈妈的做法,女儿甚至跟妈妈断绝关系。他们都觉得老秋的老婆在一夜之间就变得十分幼稚,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抛弃家庭离开儿女跟一个二十岁的小男人的结合能幸福吗?
办完手续那天,老秋的前妻跟他一起回了家,她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老秋留她一起做了顿晚饭吃,她也同意。那顿饭,老秋记得两个人吃得特别闷,都不说话。吃完饭,前妻在洗碗的时候,老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来了情趣。他拉着她就在地板上干了起来,老秋记忆中,自己好像很多年没那么威猛过了,而睡了二十年熟悉到每根头发丝的前妻的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变得那么诱人,那么神秘。老秋托起她的屁股,把最大限度勃起的JJ没根插入她的的阴道里,他非常用力,每次的插入都使了吃奶的力气,女人被他干得直闷哼,达到高潮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像是在跟女人做爱做的事情,反而像只野兽一样在女人身上发泄自己。那天老秋足足有二十几分钟才射了精,他好多年没有坚持过这么长时间了。
“娟子,你跟小涛,不会有结果,你现在想清楚………”
“老秋,我不知道我该从哪里说起。老秋,要说我跟你在一起最幸福的日子,我觉得那是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你还记得吗,我嫁给你的时候,身子是干干净净的是个处女,洞房那天你弄得我很疼,但是我喜欢,老秋,我喜欢跟男人做那种事,那个时候,我们每天都会做爱,一晚上能做好几次。那个时候我们都年轻,你家里穷,你也没工作,我跟着你天天到街上摆摊子卖磁带,风水日晒,我从来没跟你抱怨过一句,更没想过跟别的男人走。我对我的男人要求不高,晚上他能让我感到快乐,感到满足,这就足够了。”
“老秋,你把一个女人娶回家,不是让她给你生儿育女,不是给她很多钱,买很多衣服,把她打扮得很漂亮就足够了,老秋,你真的该听听你的女人心里的话,她想要什么,你知道吗?”
“如果不是小涛,我可能就那么跟你过上下去了,一个月一次两次匆匆做一次爱,每天我看我的杂志,你看你的电视,我们反正也没什么话聊,时间过得很快,我们五十,六十,七十,哪天我们都老得糊涂,也想不起那种事了。老秋,现在全世界都在讲生活质量,我在想生活质量是什么,生活的质量好不好,其实不只是看有几套房子在广州,不只是看有没有一个手机店谋生,不只是看有多少钱,不只是看儿女孝顺不孝顺,而是也要看夫妻两个有没话说,做不做爱,做几次爱一个礼拜,性生活的质量也是生活质量重要的一部分不是吗。”
“我………”
“那以后………”
其实老秋的前妻跨出他家的门口的时候,她的以后对于老秋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话已经说尽了,老秋知道自己留不住那个女人,她想去找她一直在找的所谓的性福的生活,这本身其实也没什么错,人活着就有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权利,女儿大了,自己的家境也好了,她作为自己女人的责任也算是尽了。
老秋是我的中年朋友里第一个明确表示想加入我和丽华姐玩群交的。每个人玩群交的出发点都未必相同,苗苗跟阿贵他们玩更多的是基于对性的不了解,年轻的他们难以抵抗群交带来的群体性的强烈刺激感,尤其是苗苗,她可以从中得到模模糊糊的被多人关怀和爱护的错觉,这是她生来最缺憾的东西,而丽华姐喜欢群交则是一个青春将逝去的女人对青春对性的最后渴望,她希望在老病将至之前享受完性的美妙,老秋玩群交,更多的是想找一个心理的慰藉,他一个人可能无法像二十岁的男人那样满足女人的所有性的需要,但是大家一起可以做得到,有种莫名其妙的集体的温暖和力量,他可以从中找回男人的自信,找回对妻子的缺憾,找回青春的感觉。
老田的老婆是1995年走的。十年了,他老婆走了整整十年了,可是那天的情景他仍然历历在目。老田记得,那天早上,他还在船舶机械厂的装机架子上干活,下班的时候,车间主任找他谈话。谈话的内容很简单,厂里效益不好,经组织研究决定让他下岗,希望他放下思想包袱,自谋生路………。
所谓的光荣下岗到底是什么,之前老田并不理解,如今有了切身的体会,下岗是什么,33岁的“老工人”老田当年的理解就是,一个为工厂为社会服务了很多年的工人,在一夜之间就被工厂抛弃了,被社会抛弃了,被彻底地抛弃了。你每天不需要工作,你无所事事,月底你没有地方领薪水,你没有任何收入,你不再享有任何的福利,你不敢生病,哪怕只是个小小的发烧感冒,你一下子成了没人要,没人管的孤魂野鬼。形象一点说,老田那个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路上好好走着,一直好好地,可是就是那么一下子掉进了一口深井里,井壁全是青苔,井水很深,不擅长的老田呼吸越来越困难,他使劲想爬出井,可是井壁很滑溜,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真的很无助,他很恐惧,他害怕永远被人间遗弃在这个阴冷潮湿的地狱里。
老田跟老婆结婚两年多了,他老婆老家汕头农村,老田和老婆的感情说不上太好,当然也说不上不好,当年其实他们交往时间并不长,认识还没到半年,两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就稀里糊涂吃了禁果,他老婆是大着肚子嫁给他的。老田记得那个时候,他老婆是纺织厂在汕头招工的时候从农村招来的,她的漂亮在厂子里算是出了名的,但是土气,看见广州什么都新鲜,都喜欢,当时结婚的时候,人家都说老田真的是捡到一个宝贝。
这个老田并不特别难受,事实就是这样,社会变了,胆子大的人总是吃饱喝足,农村出来的老婆眼红人家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自己除了会修船真的没什么别的本事,真像赵斌这样穿州过府倒腾东西做生意,自己还真没那个胆色也没那个能耐,其实那个时候有个国企工作的老田真有点君子固贫的意思,吃饱穿暖对他来说真的足够了。说真的,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老婆会不辞而别,跟着那个叫做赵斌的男邻居远走高飞了,她跟自己还有个三岁的儿子,而赵斌也有老婆,老婆还给她生了个刚满周岁的女儿。
老田那天晚上哆里哆嗦给儿子做饭,伺候儿子睡玩觉,自己倒没了睡意,他就那么坐在客厅里等,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老婆已经跟隔壁的男邻居去“做生意”去了,老田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再回头了,可是潜意识里他仍然在盼着门外有清脆的钥匙响,然后就是那种悉悉索索的开门的声音,就像过去每一次老婆加班的时候,他就在家里做好饭菜,哄着嗷嗷叫的儿子,等着老婆那个熟悉的亲切的从房门外面传来的开门声音那样,那是一种家的感觉,亲切而又温馨的感觉。
老田没去汕头老婆娘家去找过老婆,一天一夜加上一个上午没睡觉,老田算是想透想通了,一个女人能狠心扔下男人和嗷嗷叫的几岁大的儿子跟人家去“做生意”,她就没打算会让男人找得到,即便是找到了,又有什么用,人在心不在,兴许以后哪天人家又跟邻居“去旅游”呢,强扭的瓜到底不是甜的。老田那天下午带了儿子沿着珠江边走了一下午。珠江的水很浑浊,那天有些浪,上游吹来的暖风把水汽和一股子难闻的腥臭难闻的气味吹到岸上来。小的时候老田读课本,美丽的珠江,清澈洁净的江水,江面上漂着花的清香………美丽的东西那只存在于想象和文学作品中,老田的婚姻和珠江印象一样,只是看上去,感觉很美而已,其中的滋味怕比柚子皮还要苦涩千倍,那天如果不是蹦蹦跳跳的儿子在提醒老田要活下去,照顾好他,老田真的想从江边跳出去,被社会抛弃了,被自己女人抛弃了,他真希望像江里的塑料袋白色泡沫饭盒那些垃圾一样跟着滔滔的江水一起奔向大海,奔向另一个世界。
老田菜摊子开张的第一天,其实挺尴尬的,他发现,自己菜摊子正对面摆鸡肉摊子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正对门带着自己老婆去“做生意”的赵斌的老婆阿玲。老田没想到,印象中赵斌家挺富裕的,他离家后的短短还没到两年时间,女人已经到了在菜市场抛头露面卖鸡肉的境地。后来老田才知道赵斌离开家的时候跟自己老婆离开家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征兆,一样只留下一张纸条,一样根本没考虑老婆孩子以后的日子怎么个过法。赵斌的老婆阿玲长得不如老田的老婆那么美,身子有点单薄,赵斌日子活乏之后就让她辞了饼干厂的工作。阿玲看上去也绝对不算丑,可能她不怎么打扮自己,老田的印象中她就是那么普普通通的,日子过得很低调,话不怎么多的女人。
老田不知道阿玲为什么不另外找个男人嫁了,拖个一岁的女儿,没有积蓄,一个女人家的日子可比老田难多了。每天菜市场老田和阿玲基本上都是同时收的摊子,一起回的家,阿玲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走,两个人没打过招呼,更没聊过什么,两个人都是那么孤零零的,老田在阿玲的背后看着她的背影,有时候他甚至欣赏这个情敌的女人,是个好女人啊,跟自己一样,只是看错了人。
老田不会忘记那个晚上,那天他十点钟的时候才从外面回家,他看见阿玲一个人在楼道那里搬煤气罐,老田估计她是刚去灌煤气了,慢慢的一罐煤气,瘦弱的阿玲还真是没本事把它弄上五楼。天黑了,阿玲可能是找不到能干重活的农民工帮忙,就是有,阿玲也未必舍得花那几块钱,女儿小,用钱出多了。楼道里进进出出的男人竟然没一个帮她一把,谁也不愿意跟被男人抛弃的这个可怜的女人沾上一点边,怕闲话。老田过去了,二话不说,扛上煤气罐蹬蹬蹬就扛上了五楼。
“田哥,别急着走,我给你做个夜宵吃再走。”那天晚上,老田有点迟疑,但是还是留下了。
阿玲的炒的河粉很多,整整一大盘。她跟老田一起在厨房坐着吃那一大盘炒河粉,两个人都不吭声,气氛莫名其妙地沉闷了起来。吃了一会阿玲才想起来该给老田弄瓶啤酒,家里没男人了,没备着啤酒,白酒倒是有几瓶,都是赵斌以前留下的。阿玲给老田倒满了一杯白酒,老田也给她倒了一杯。
“陪我喝点吧,就喝一点。”
那年老田和阿玲都是三十几的人了,已婚,男和女的身体对他们来说已经没什么神秘可言了。该抚摸哪里,该亲吻哪里,该怎么刺激,该怎么配合刺激,老田和阿玲都能互相做得到位。阿玲有点瘦弱,乳房也不大,屁股只是微微的翘起,像个中学生一样,有时候不得不赞美造物的神奇,丰腴的女人有丰硕之美,而瘦弱的女人同样有别样的美感,那是一种无法言表的,玲珑的,令人怜惜的,质朴原始之美。不知道是老田真的喜欢阿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已经一年多没碰过女人的身子了,那天他真的是兴致勃发,他从阿玲的头发根一直亲吻她的脚趾头,他的手一直在隔着阿玲的内裤给她抚弄,他有节奏感地刺激着她的阴蒂,节奏带着棉质内裤带来那种棉纺品那种特有的表面摩擦快感,阿玲的下体很快就流水了,野百合也有春天,禁欲已久的瘦弱女人一样有无穷的欲望。
“田哥,那里不行,田哥,别,那里真的不行。”
“田哥,我是姓赵娶进来的老婆,尽管他不是个东西,可是我还是他的女人,他可以做到扔下老婆孩子跟别的女人走了,可是我做不到跟别的男人做那种事,田哥,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那里不能。”
“田哥,我就想问问姓赵的,他还要不要我这个女人了,我就想问这一句,如果他说不要了,田哥,等他回来,我跟他离了,我就跟你走,我全部都是你的。”
老天爷安排的事就是这么讽刺,那天晚上,老田喝了赵斌的酒,躺在他的床上,睡了他的女人,而两年前赵斌一样是带着他的老婆去做了“生意”。住在市船舶机械厂职工宿舍楼对门的两对邻居,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换了妻。当然这种事实意义上的换妻,老田完完全全是吃亏的一方,自己的老婆整个跟人家走了,而人家的老婆却不完全是属于自己的,薄薄的一层棉质内裤隔断的不仅仅是性的完全融合,也是情感上的交融,阿玲心里还是装着姓赵的那个男人。女人的心,男人可能一辈子也猜不懂,老田可以在阿玲的身上做任何事情,可以抚摸包括她身上包括阴部之内的部位,她可以给他口交,可以吞下他的精液,她甚至让他肛交,可是她就是拒绝真正的交合,这个女人总是固执地坚守这最后一道防线,一道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防线。
三个月之后,老田和阿玲住到了一起,阿玲家一个女人带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的确需要一个男人作为依靠的支柱,而老田家两个爷们也同样需要一个女人操持家业。老田和赵斌的换妻在当时市船舶机械厂轰动一时,成了人家茶余饭后的人们话题,或者说笑柄,两个男人就这么互相睡了对方的老婆。这无形给老田和阿玲的生活带来很大的压力,好在这种压力很快就消散了,因为那年市船舶机械厂彻底破产了,从职工到厂长都跟老田一样成了下岗工人。没了工资,没了福利,没了生活的稳定感,谁也没有心思去看别人换妻的热闹了,自己家里揭不开锅饿肚子的感觉是自己难受。
97年到03年,老田和阿玲把赵斌的那套房子租了出去,他们慢慢地相互扶持养大了彼此的孩子,他们的生活贫穷而平静。03年6月,他们的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因为阿玲的男人赵斌回来了。
赵斌一个人在深圳这么些年过得也不如意,那些年倒腾服装的人越来越多,生意也不好做,他身边断断续续也养过几个女人,有些时间长点,有些时间短点,都是折腾完他的钱然后走人。赵斌是人到四十以后才想起原配夫人跟女儿的好处的,他想回过头去找她,可是问题是她跟女人还不会不会在原来的地方等他,会不会重新接受他,说真的,他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回到广州的。
阿玲最终还是跟那个跟她有一纸婚书的那个男人走了。阿玲走的前一夜,两个孩子都被老田和她送到朋友家过夜了。屋子里就剩下两个男人一个女人。那天夜里老田和阿玲睡在房间里,而赵斌睡在客厅上。那天晚上,阿玲是自己脱下衣服,脱下内裤的,那天阿玲想完整地把自己给老田,但是只有一夜。事情跟97年的时候阿玲想的不一样,自己的男人回来了,而且要自己,自己对老田的诺言倒变成了无法实现的多余。跟老田一起同甘苦好些年了,这些年里这个男人对自己照顾无微不至,如今却要弃他而去,除了给他一次完整的身子,阿玲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补偿老田这个地地道道的好人。
阿玲和她女儿还是跟她的男人去了深圳。本来拥挤的家,一下子变得空旷了许多,只剩下老田和十几岁的儿子过着没有女人的的日子。有时候老田也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原来的那个老婆真的回来了,自己该怎么办,他始终做不到阿玲的宽容,他不可能还会把她重新纳回这个家庭里,当然他也希望她能回来找他,把离婚手续给办了,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解脱。
我曾经认为丽华姐和我们的群交可能会拖上很久,我知道老关和老梁他们还在犹豫,如果说我分别介绍丽华姐结识他们,他们可以完全接受丽华姐做为一个婚外的性伴侣,但是一起做爱这一点已经越过了他们过去的道德底线。而丽华姐的婚姻状况其实也很不妙,她会不会退缩,我心里也没数。
五个朋友中的老尤一直没有再出现过,不管是网络上还是现实中,他都没再跟我们任何一个人联系过。其实这在我的意料之中,和女人一样,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接受群交这种做爱的方式,他们会觉得这么玩很脏,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意识,群交只是一种性爱的方式而已,无所谓脏还是不脏,如果非要说群交很脏,那脏的肯定不是群交本身,而是玩群交的人。
丽华姐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做饭,丽华姐缠上了厨房的围裙。每个人炒了一道拿手的菜,一个人炒菜的时候,其他人都给打下手,有切菜的,有洗剖鱼的,有腌牛肉块的,有洗海鲜的。炒菜的油香味,饭香味,菜香味,汤锅里的汤在咕咚咕咚地冒着泡,煎锅里煎牛排冒着油吱吱做响,这就是生活的声音,生活的滋味。那次是我第一次玩群交,说真的,我从来没想象过群交可以这么玩,丽华姐和老关他们完全颠覆了我对群交的印象。我印象里群交应该就是一种赤裸裸的肉欲游戏,应该是七八个年轻年轻男子不带套,一遍又一遍地在幼小的女孩身上发泄多余的精力,那些年轻的男人就是阿贵他们,而幼小的女孩就是苗苗。或者就是七八个小男孩赤裸裸地抚摸一个成熟少妇的裸体,就像在探索某种生命科学的奥秘那样,那个成熟少妇是我的二嫂,而那七八个小男孩是她的学生。我第一次知道,玩群交也可以像过平常日子一样。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们收拾完碗筷,餐桌,就轮着一个个去洗澡。洗完澡之后我们还坐着看了一会电视。其实入夜的时候我们男人们的心思已经早就不在电视上了,我有意无意都在看着丽华姐。她刚洗完热水澡,她的脸,她的皮肤白里透红,粉亮粉亮的,那是一种暖色,一种生命的暖色。丽华姐只穿了一间睡衣,她的睡衣胸口那个地方,忽隐忽现的是她巨大的乳房的轮廓,浑圆的,坚挺的,像个饱满的半球型的山丘,洗澡之后她没有穿上乳罩,因为两个小枣般大小的乳头已经在睡衣上显了形。其实那天丽华姐只裹了一身睡衣,里面是一丝不挂的。那天放不开的反倒是男人们,那年广州早春的天气还有些凉,可坐在屋子里穿着一身衣服的我的四个中年朋友却看着那个只穿着睡衣的女人,微微冒了汗。丽华姐很香,那股子清新的女人香,在我们五个男人的鼻尖飘逸,勾引我们的情欲,说真的,每个男人的裆部都是鼓鼓的,硬梆梆的。
“睡吧。”我们都没想到,最后是丽华姐鼓足了勇气,她先躺在了我的床上。我的床很小,无法容纳我们六个人。如果我们一个一个在床上做爱,又好像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种群交,群交至少有那么一次或者两次该是大家一起参与的,而不是多次的一对一的交合。最后还是苗苗和阿贵他们的玩法给了我一个启发。我把家里所有的席子都铺在地上,然后再把几床被褥都垫在席子上面,再铺上床单,抱来几床被子,这样就成了打地铺,一个很蓬松,很柔软,很大方的地铺。阿贵他们的确是用了心思,在我房间如此狭小的空间里,这么布置竟能硬生生地开辟出如此舒服的一个适宜大家一起做爱的小窝。当天几年之后在这里几乎一样方式玩群交的却是另外一些人,男人不是阿贵他们,女人也不是苗苗。
老关的身材粗壮而厚实,应该说是健美,块状的腹肌胸肌非常傲人,老关的皮肤很黝黑,老关最让人膛目结舌的是他的JJ。很多年后我忘记好多过去的日子里跟我做过爱的女人的私处,可我绝对不会忘记老关的JJ,别说女人,即便是男人也会为之着迷。老关的JJ特别粗跟他身上的皮肤一样显得黝黑。我们四个人的JJ并不算特别大,但是也绝对不算小,但是跟老关裆下的那个玩意相比,却至少细上三分之一。并不仅仅是粗,老关的宝贝还相当长,也是我们四个人当中最长的,我的JJ阿纯曾经在跟我调情的时候当做游戏一样量过,16厘米长,阿纯说已经比她男朋友的长了不少了,但是老关的JJ看上去至少比我的还要长上至少整整3厘米,阴茎底部的龟头鲜红鲜红的,看上去更像是个雨季的时候吸满雨水疯狂生长的大冬菇。大JJ往往硬度不够,就好像欧美的毛片上的白人男优那样,即便是勃起的时候仍然像条扭动的长蛇。巨大的阴茎,硕大的龟头,当然要配上两颗圆滚滚像两颗铁蛋一样的睾丸和同样可观的阴囊。后来,我曾经陪丽华姐去过几次情趣用品的商店买假阳具,记得那时候出了一款叫做罗马大帝的名牌假阳具,据说非洲版的,长且粗,是根据某美国黑人男优的真实尺寸做模型而制作的,风靡一时。丽华姐说,如果是真的,那当时老关的阳具无论是大小还是硬度,美感,都远远超过那个传说中的黑人男优的宝贝。造物主就是这么讽刺,老关拥有那么傲人的阳具,而它却给他带来了半辈子的无奈的性生活,男人的阳具不管是大小粗细,它到底是不是宝贝,其实要看和他做爱的女人会不会享用,就像世人感叹的知音难觅,伯牙断琴。在丽华姐或者其他女人那里,这样的阳具就是通向性的天堂的钥匙。说真的,老关那个时候的阳具真该被做成一个模型,那真是中国男人的骄傲。
老秋的皮肤在四个人是最白皙的,他天生就很白,而且大半辈子做生意没什么经过风吹日晒雨淋,所以男人的皮肤来说,他的最过嫩白。老秋已经有点发胖了,跟他这个岁数的大部分的中年男人一样,养尊处优的日子让他早早就有了小肚子。老秋的JJ一般大,既不让人惊叹,当然也没让丽华姐失望,最难得的是老秋的JJ有些与众不同,他的宝贝不是直直的,而是大概在阴茎的三分之一处令人意外地微微上翘。
我觉得那一瞬间我们都回到了幼儿时代,我们都对彼此的身体感到陌生又神秘,尽管我们这个年纪,男与女的身体早已没什么秘密可言了。我在想,也许,远古的时代,人类都是聚集到洞穴里居住的,寒冷的冬季或者晚秋初春,大家就像我们这样围着一堆篝火取暖,那个时候大家没什么御寒的衣服,有的可能只是粗鄙不堪的兽皮,幽深的洞穴里空气不能流通,篝火越烧越旺,洞穴里的空气开始变得温暖,每个人都脱去了身上的兽皮,男与女的身体在一起裸露,先是神秘感,然后是好奇,再然后大家彼此抚摸对方,最后交合,没有电视没有电脑甚至没有电的百万年前,性可能是人类生活中唯一的可以享受的愉悦。
女人是群交的核心,如果那天我的灵魂可以出窍的话,我的灵魂在半空中可以在任何一个角度看到我们六个人的交合,我们就像是一朵牡丹一样,五个男人就是五朵花瓣,花蕊和花心就是我们的丽华姐,她是是各种刺激的主要受体,那种来自五个男人是只大手排山倒海般呼啸而来的各个敏感部位的冲击很容易让她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达到高潮。丽华姐本来就是个非常敏感的女人,那天她的下体流了很多很多的淫水。
后来阿纯也曾跟我聊起过她曾经做过的一个春梦,梦的背景是星空,广袤的星空除了一轮皎月,就是星光点点,广阔的空间里除了月和星星只有无数只男人的JJ,很多很多就像星星那么多,那些JJ格式各样的,长的,短的,粗的,细的,多毛的,无毛的,她伸出手,她随便都能抓住一只,她抚弄它,吮吸它,它会喷出乳白色的液体,那是精液,不是一只它,而是很多很多的它都在喷出精液,而她真想被淹没在精液的海洋里。阿纯一直在跟我保持情人的关系,但是她从来不是群交的爱好者,甚至没有尝试一下的欲望,那时候我在想女人,哪怕是对群交根本没有兴致的女人,同样也会幻想自己被很多很多的男人性具所包围,男人的性具对于女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带有诱惑魔力的宝贝。
这种姿势并没有丽华姐想象的那样,大家都能同时达到高潮,恰恰相反,我们的射精时间从短到长根本没办法控制。五个男人里,老关最先射精了,他不是像好多第一次玩群交的男人那样,因为太过刺激一时无法接受而早泄,而是他多年没有过性生活了,手淫可能太频繁,真刀真枪的性爱他反倒不适应了,老关只坚持了不到六分钟。老关的位置让老田来填补了,第二个射精的是老秋,他只坚持了不到二十分钟,最后只剩下老田和老关,他们干脆跟丽华姐玩起了H型,老田在后面用老汉推车的姿势插丽华姐的肛门,而前面老关给丽华姐深喉。以前真不懂什么叫做深喉,看过丽华姐给老关的口交,那时候我才明白什么才是深喉。深喉第一条件就是女人必须有非常丰富的口交经验,因为当男人的JJ真的触及喉咙口的时候,常常会有恶心的感觉,怎么控制,怎么用两颊的肌肉,怎么用舌头,怎么用牙齿来刺激男人的JJ都是学问,第二条件就是男人的JJ必须足够长硬,而且延长射精时间的能力特别强,只有这样才能在女人的口腔里产生拥挤和压迫感,又不至于时间不够男人便一泄如注。老关在口交经验如此丰富的丽华姐的伺候下,那天他还是能够坚持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射出精液。那天,老田的表现对于丽华姐来说绝对是个意外之喜,说真的我们当时都没想到看上去瘦瘦的老田竟然时间会那么长,甚至比天赋异禀的老关还要长。
我们休息了很久,老关便和丽华姐做起了第二轮的性爱,而我们则在边上静静地看。说真的,近距离观看老关和丽华姐做爱绝对是个视觉上的享受。因为我已经在丽华姐阴道里射入了一股浓精,所以老关插入丽华姐阴道的时候并不需要过多的调情让她阴道内部分泌些淫水来润滑阴道。老关的巨根没有完全插入丽华姐的体内,只插入了大概一半,因为已经生过孩子,四十出头,拥有非常丰富的性经验的的丽华姐在老关一开始龟头挤入她的阴道口的时候竟然像处女般觉得阴道像要被撕裂般的疼痛难忍,老关不是一个粗鲁的汉子,他只能是一点点地慢慢地抽插,尽可能减少丽华姐的疼痛感,尽管老关的插入并不深,可是我在他的当下仍然可以看见他的龟头竟然像个活塞一样挤入丽华姐的阴道里,又抽出来,每次他的龟头的抽出都会带出很多白浆,那就是我刚才射入丽华姐体内的精液,在老关JJ的挤压下竟然变成了浆状的泡沫。痛并快乐着,是一本中央电视台某杂碎主持人一本书的名字,在那个时候用来形容丽华姐的感受最为合适不过,老关的巨大性具把她的阴道撑得超过了可容纳的极限,这种痛很难忍,但是那根神奇的东西给她的阴道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又让她始终站在性欲的顶峰下不来。老关和丽华姐的交合整整持续了近50分钟才双双丢了身子。我看见当老关的龟头从丽华姐的抽出来的时候,他们的精水和淫水的混合液就像是秋天里珠江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她的两片大阴唇已经被撑到了两边去了,就像连片同样大小的落叶。她的阴道口已经成了被撑得很大很大的肉洞,一时无法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