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武神〗第七卷 雪域秘族 异国风情
内容简介:
二度回到雪城,风长明身边众女围绕,但双重身分、双重记忆使他面对这些幼时同伴愧欠多于喜悦,无处倾诉的心理压力,唯有蒂檬一人能够接受,冰天雪地里,再次浮现的不是征伐而是……
第一章 帝都遗情
第三章 淫荡·贞洁
第五章 雪原响夜
第七章 少女之仇·以血缔造
第七卷 雪域秘族 第一章 帝都遗情
此届赛事有四千多人参加,除了少数在比赛中死去者以及自动离去者,留下来的人数共三千多,是九界强者比赛中人数最多的,此三千多所谓的“强者”都由这届的“冠军”巴洛蕊公主统领,是六个强者军团里极特别的一个,被称之为“公主军团”。本来,第四届至第八届留下来的“强者”所组成的“强者军团”都归最初的三大“死亡强者”统领,然而至第九界,获胜者为巴洛金的三公主,则三大“死亡强者”也无权过问。
摩罗、阿加力、奥菲三人,都是前三届死亡比赛中唯一的幸存者,因此,他们在权力和地位上是相等的,至于此三人到底谁强一些,则无人清楚了,因为他们三人之间也没进行过任何较量……
巴洛蕊名下的两个副将分别是凌雨和参彪,风姬雅、巴洛影、巴洛渺三女没有进入强者军团,漠伽和渗潜儿名义上是“公主军团”里的一员,但谁也不敢期待她们能够为这个队伍做点什么切实的贡献;即使巴洛蕊本身,也是不闻不味的。对这军团比较感兴趣的,就是凌雨和参彪了。因此,这“公主军团”的管事人则是凌雨和参彪。
田鹏、隆基、巴洛耸因参加西境的战争而弃权,可这三人在之前的比赛里,所展现的实力,是人所共知的,若这三人不曾弃权,则比赛结呆又另当别论;而作为金那旗少主的风长明,在这赛季中,也被许多人紧记着,不但因为他超高大的身体,更因为他超高的技艺,只是在战败乌东之后昏迷不醒,导致迷奇失踪,观者们也为此感叹。
自从风妖带走风长明,参潜儿便不得见到他了,不知为何,她以前好怕碰到他的,对他也有着很深的恐惧,可这恐惧,究竟是什么时候从她心底消失的?她无从说起,自然也不会把心思用来想这方面的事,她只知道,没有了白明,她的心似乎缺少了很多——无论是什么东西也无法把这缺口填充。
四月十一日清晨,她前往东师俯,缠着要漠伽与她前去找风妖,漠伽问她找风妖有何事,她红着脸说了缘由,漠伽记起宁馨的交代,于是便与她同往,至风宅里先找到风姬雅,参潜儿第一时间就问道:“姬雅姐姐,大笨象呢?”
参潜儿吓了一跳,呆住了,双眼惊怯地瞪得老大,心想:姬雅姐姐今天怎么这般凶?
“漠伽,你给我闭嘴!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阿姨,我没那么老!”风姬雅更是愤怒了。
“你……你……”风姬雅指着漠伽无言习注迷,两手仿佛要寻找什么,可是她的那锤子被碎了,新的锤子还没造好,只好干跺了几下脚,气道:“找我有什么事,快说,否则别怪我逐客了!”
“别在我面前提他,如果要找他,去找我爹!”风姬雅粗鲁地打断漠伽的话。
风姬雅凤眼一瞪,轻喝道:“你不是也很讨厌他吗?”
“哦?”风姬雅冷笑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就这么关心他?要关心,也轮不到你。
风姬雅看着她们的背影,鼻子哼了哼,也跟着她们过去,前面的两女感到奇怪,漠伽回头问道:“姬雅——”
风姬雅道:“我为什么不能找我爹?”
风姬雅一愣,继而走到参潜儿面前,俯首就冲着她吼道:“我比你更有理由……别忘了我的初夜是他夺去的,什么跟什么,以为自己是他什么人似的,恶心。”她吼完,继续前行,变成了漠伽和参潜儿看着她的背影,参渗儿喃喃自语道:“姬雅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何说初夜?其实……潜儿也有初夜给大笨象的……没什么了不起的!
三女找上风妖问风长明的去处,风妖被参潜儿缠得烦了,吼出一句:“他在西陆!”
参潜儿问道:“风叔叔,大笨象前几天还在帝都的,是你把他带走的……可你现在说他在西陆,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到了西陆呢?”
漠伽道:“风爷爷,西陆哪个地方?”
风姬雅从旁环住风妖的脖子,细声问道:“爹,他怎么会去西境的?”
“知道的。”风姬雅的脸有些红了,这把身体给风长明,开头虽是自愿的,可后来在那事中也不见得心甘情愿,他总觉得是他强暴了她,当然,她引狼入室也是一个事实。
风妖平静地道:“是的,也可以这么说,他们要夺西境,最终将与巴洛大帝为敌,你们两个就死了那条心吧,他和你们之间是敌对的。此去西境的援军主将就是参飘……”
风妖笑道:“伽伽,你想知道长明在哪里吗?”
参潜儿听到风长明的名字又是一愣,看看风妖,又看看漠伽,心中想起在泽古草原的那一幕,她感到害怕,娇小的身子在发抖,颤着声音道:“长明哥哥……大笨象绝不是长明哥哥的,不是的。
“不知道。”参潜儿想也没想,就选择了说谎;她本不善于说谎,可不知为何,在这事上,她第一时间就说了谎,或许是她的潜意识里,不想承认白明就是风长明,因为在她的深心里,风长明是漠伽的。
“其实你们不应该问我,而是去问你们的蒂檬老师,她应该是清楚长明的去向的。”
风妖凝视着漠伽,别有深意地道:“伽伽,这世上,只有白明清楚长明的去向,你若要找长明,只有西陆一途。”
“你过来!”风妖让参潜儿走到他面前,他抚漠着她的秀发,叹道:“潜儿,你还是把他忘了吧。
漠伽听了她的话,刹那间愣了,忽然转身追了过去,问道:“潜儿,你刚才说什么?谁长得像长明叔叔了?”
风妖长叹道:“姬雅,这事以后你自然清楚,不论你要找白明还是你弟弟,在帝都,你都不可能找得到他们,我确定你弟在西大陆,而白明也在西大陆,你到底要找谁?”
风妖撇下女儿,独个回到寝室,其时雅芬仍然躺睡在床。近来风妖起得比较早,他需要做的事太多;他很久没有这般忙碌了,都是因了风长明,他的生活不能够再平静下去。他暗中把东风侍调回芜族,让他暗中调集旧部、准备举整个芜族支持风长明,同时让东风侍派一千多芜族精英前往帝都,以备到时事情败露,能够突围离开帝都、并且在平时可以保护整个风俯。
东风侍的离开,他的妻子米拉侍便负责他在帝都的全部工作,被希平破处的六十个处女,除了凌雨之外,其他的五十九个被留了下来,其中那被强掳回来的玛非沙奈和罗芹极不想留下来,米拉便欲把她们杀之,风妖和她们谈了一阵,确定此三女都是各地权倾一方的大人物的女儿,她们前来帝都是为了看强者比赛,若呆她们失踪太久,会引来这些大头人物进入帝都搜寻,对他没有多少好处。他于是答应让她们离开,但她们必须守口如瓶,三女含泪应允了。
两女听了之后,才知道这三个女孩的份量,大呼后悔,可事己至此,无法补救了。若这三个女孩的家人寻到帝都,这帝都看来有得忙的,风妖放走她们也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只希望她们回去之后不要太快采取报复行动。说也奇怪,这三个女孩都出自名门,武技却是出奇地差劲,因此擒她们之时没遇到多大的反抗——也因此,初时才认为她们是一般的女孩。后来查问此事,知道三女各自都有人暗中保护,但都被东风侍迷昏了,那些保镖醒来之时,不见了他们的小姐,也以为是小姐故意迷昏他们的——女孩们都不喜欢出来玩还被人监视着——,果然,两天之后,他们的小姐又回来了……
可是,风长明的事情一旦败露,他风妖就在帝都站不住脚了;在那之前,他必须作一些准备。他最担心的是女儿和妻子;他清楚巴洛金并非善辈,巴洛金不是沪澌……
风妖走到床前坐下,看着她那典雅的脸庞、蕴藏着丝丝抹不去的忧郁的眼神,叹道:“我出去做一些必须提早做的事情。”
风妖道:“为了我们的儿子!”
风妖神秘地一笑,道:“你不见我这几天很开心吗?哈哈,我的儿子,终于有眉目了。
“西大陆。”
风妖趁机道:“嗯,确定是在西大陆,你是否能够与姬雅同往西大陆找寻长明?”
风妖道:“我还需要留在帝都处理一些尾事,等我办妥了,我再去和你们会合。”
“不可以的。”风妖温柔地劝说,他抬手抚漠着雅芬的脸蛋,叹道:“这些年你挺难熬的,我失去了男人的资格,没能好好地爱你!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你一直都对我很好,迷心、迷情、风荫、风屏四个,暗中出去找男人,这事我是清楚的,可也从来没说过她们什么,我知道她们也活得挺苦的。其实有时候,我宁愿你暗中也跟她们去找寻真正的男人的慰藉,但你都不会的。我之所以让你和姬雅她们悄悄离开帝都,就因为可能帝都不容得我了。
风妖感动得要流泪——他是真的从心底感激并爱这个女人的。
雅芬微微一笑,笑容划过她那忧伤的眼眸,如同在静谧的湖洒落一丝明媚的阳光,她道:“真的要我和女儿同往西大陆吗?”
雅芬惊道:“你要干什么?”
雅芬惊呆了,半晌才道:“为何?”
“我还是去西大陆吧,如果白明在西大陆的话——姬雅她忘不了这个粗野的男人。
“啊?”雅芬一时不明白风妖话里的意思。
雅芬有些恼意了,慎怨道:“妖,你到底要说什么?神经兮兮的,你就不能直接说吗?”
雅芬的脸嚓地红了,叱道:“胡扯,长明是我们的儿子。”
雅芬又沉默了一会,始道:“我说过,我这辈子不会找其他的男人的。”
雅芬又眼一瞪,道:“你……反正我就是不认同。”
雅芬担心道:“你在帝都没问题吗?”
雅芬略放下心中的不安,反问道:“什么时候?”
四月十五日,风姬雅道别漠伽,和她的母亲一起,率领风筝姐妹、迷心、迷情、风荫、风屏、风娴以及几十个风俯的忠仆前往拉沙,至此,风妖便无什么后顾之忧,暗中差使东风侍先派一部分人手保护她们,另一方面赶紧着手帝都之事……
风长明是漠伽的或者是大公主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认定这个事实了。
她想起泽古草原,想起最初的吻,从而想起他的脸谱变化;从白明至风长明,似乎是瞬间的感觉,而从她的大笨象到漠伽的“爱睡叔叔”到底是多长的距离呢?
就在她困惑之时,漠伽来临了,她看见漠伽在哭,急忙把漠伽带到她的闺房里,问道:“伽伽,是谁欺负你了,潜儿帮你出气!”她自以为她比漠伽要强的,因为在雪城之时,漠伽总是逃……
参潜儿一时愕然,结结巴巴地道:“伽伽……你要找……白……嗯……长明哥哥吗?”
参潜儿惊道:“漠伯伯也知道长明哥哥在西大陆?”
“怎么每个人都知道啦?难道……”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漠伽却听清楚了,仰首问道:“伽伽,你是不是也知道了的?”
漠伽突然道:“伽伽,我怎么总觉得你这几天怪怪的,说话也怪怪的,还有那天说什么白明像长明叔叔,你还没向我解释——”
漠伽也不再追问,转移话题道:“潜儿,你不是喜欢营格米吗?怎么我觉得不是那样的,你和白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对你做了什么?
漠伽惊道:“那白明长得像个野人,你能够欺负他?”
提起风长明,漠伽的刁蛮性子立即回复一些,她慎道:“我哪有欺负他?都是他欺负我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漠伽擦拭了眼泪,问道。
“你问。”
“啊!潜儿,你怎么问这种问题?羞死人了,不说给你听啦!”漠伽的泪脸也像参潜儿的圆脸一般红了,她推开参潜儿,从参潜儿的怀里出来,背着身不理参潜儿了。参潜儿扳着她的香肩,缠道:“伽伽,你告诉我嘛,长明哥哥到底有没有吻过你?没吻过?吻过?你说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参潜儿从背后搂着她劲摇,不依不挠地道:“说嘛,说嘛,不说潜儿不理你了。”
她转首看参潜儿之时,却见参潜儿神情呆愕,根本没有听她在说,虽然她觉得说这种事很羞人,可看到参潜儿走神的样子,她就更生气,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说出来的,潜儿竟然不认真听?她娇叱道:“潜儿,你是不是在气我?你要我说,我己经说了,可你竟然什么也不听?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他也吻我、抱我的……”参潜喃喃自语道。
参潜儿惊急地道:“不、不是的。
参潜儿知道无法否认,只得低声道:“嗯。”
参潜儿回忆道:“开始是他强迫我的,后来……我很喜欢他抱我,他的胸膛好宽、好温暖,潜儿在他的怀里觉得很安全,什么都不怕,心里很平静、也很甜蜜,所以我才会那样轻易地睡着吧?因为我知道他是绝对不会伤害潜我的,我爹也说过,像他那样的人,或许会伤害任何人,却绝不会伤害我,因为在某种时候,我爹看到了从他那狂傲的、残酷的眼神里的那丝抹不去的真诚。这是我爹和我说的,因此他才放心地让大笨象接近我,否则大笨象对我做出那些事,我爹早就杀了他了!”
参潜儿嘟起嘴,舔了舔漠伽的耳珠,漠伽娇颤道:“好痒啊!潜儿,你不要这么弄我……”
漠伽反驳道:“可长明叔叔是个很漂亮的男孩,比营格米还要英俊哩。
漠伽怀疑道:“你也会骗人?”
漠伽叹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如果骗我,我是会很痛苦的。”
“你也要去吗?”
漠伽毅然道:“好的,我们这就去追姬雅,或许还能追得到她们。”
参赞记起白明仍金那旗的少主,她的小女儿去西大陆,可能就是找白明。两老相互瞪眼,漠九长叹一声,道:“也许我这身老骨头要为这个固执的孙女折腾了,参将军,你好自为之,你那小女儿和我这孙女,可能都要把我拖入无路可退的战局。唉,爱谁不可以呢?偏偏要爱上他?白明、风长明、风妖、泸澌……”
巴洛耸回到帝都之时,己经是五月中旬了,他曾经想要追求参潜儿、拥有漠伽、把风姬雅变成女奴之远大理想,因了三女不在帝都,被迫告一段落。然而他从一个无知小儿被参飘培养成为花场老手,对于帝都的美女以及身边的美丽女奴是不会放过的,其中不免与田金、参兰有点小摩擦,至于她和两女发展到什么阶段,则就是他和她们之间的事情了。
两女都不说话。凌雨许多时候想不明白巴洛蕊,这小公主无疑是她所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却也是她见过的最冷的女人,冷得几乎像一个隐形的冰雕,就连走在她的身旁,也能感到从她心底发出来的冷气息。巴洛蕊很少说话,她跟随巴洛蕊如此久,却不曾见过她笑过一次;巴洛蕊喜欢独来独往,本意是不让她跟随的,可巴洛大帝似乎怕她有什么闪失,抑或是居于其他的原因,把她安派在巴洛蕊身边,时刻陪伴着巴洛蕊。
她哪里知道,在巴洛金的认知里,只有巴洛蕊是她亲生的,诸如巴洛渺、巴洛影和巴洛三人,他也把他们当作他的儿女,然而与巴洛蕊论起来,这三人的份量就轻了许多;三人并不知道他们的亲生父亲,就连他们的母亲,也不知道他们的亲生父亲的,当初巴洛金让几个男人去陪她们的母亲睡觉之时,是在一个暗屋里进行的,伊芝三女不曾见过那些男人的脸孔,至确定怀孕之后,巴洛金就把那些男人杀了……
凌雨听到“白明”三字,心头剧震,娇躯也颤抖,但更令她震惊的是,巴洛蕊竟然主动跟她说话,这是巴洛蕊第一次主动跟她讲话,她跟随巴洛蕊这么久,在她的记忆中,这也是巴洛蕊第一次主动跟人说话,只是这句话里,带着“白明”两字,更令她一时无以回答。
她压抑着心里的激动,装作平静地道:“认识,在大赛时。”
此时,巴洛蕊又说道:“知道我为何喜欢泽古草原吗?”
她还出言回答,巴洛蕊就说了出来:“我在这里遇见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和我以前认识的某个人很像,似乎我很早以前就和他认识,我对他有种难言的熟悉和亲切,我不喜欢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喜欢。我可以从心里把任何隔离,却无法把他给我的这种感觉隔离……”
巴洛蕊转首凝视凌雨,双眼冷芒闪射,凌雨感到全身一冷,整个人似置身冰窖。
凌雨惊道:“那个人是谁?”
凌雨几乎惊得跌下马,她清楚白明就是风妖的儿子风长明,当然知道巴洛蕊的猜测是正确的。她道:“风长明是谁?”
“风长明,我姐姐的原来的未婚夫,但我感觉很早以前就认识他了,早在我还没出生之时,我就认识风长明……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而那个白明,所给我的感觉就如同风长明站在我面前,他,也许就是失踪了的风长明。”
只是,某些时候,她希望能够多了解一些有关于风长明的。
凌雨急忙应道:“公主请说。”
凌雨激动地道:“只要公主肯借兵我征讨血灵,让凌雨做什么都可以!”
凌雨惊道:“公主是想让我查证白明是否就是风长明?”
凌雨知道巴洛蕊不会再继续与她相谈,便坚定地道:“三公主,明日凌雨就起程,定会把答案带回来的。”
也就在凌雨赶往西大陆之际,西大陆的战火也即将燎燃……
那席里不曾停留,与骞卢、法通两人率三万兵将直接进入栗族领土,支援眠栗城;而风长明等人则暂留拉沙,准备再招兵买马,但前一次的惨败,损失太过惨重,若要在短时间内获得充足的兵力物力,比预想中要难许多倍。
五月四日,蒂金聚将议事,发觉身为旗主的风长明未来,一问女儿,蒂檬说不知,估计可能在睡觉;风长明在这段日子,没有和任何女人同睡,或者是铂琊的死,令他没有任何心情吧。
蒂檬尴尬地道:“如果不叫醒他,他起码还要再睡两个月的。”
其他众将明知风长明的睡——是由不得他自己的,也不好责怪。蒂檬道:“我去叫醒他吧。”
“啊,党芳——”风长明回首,看见是蒂檬,便改口道:“老师?”
风长明坐了起来,抛开被子,露出他赤裸的、肌肉绞结的毛黑黑的强壮上身,张开双臂,对蒂檬展露一个灿烂的笑容,这笑容里有着他的久违的纯真——那是他来自耸天古族的狂傲之中的真挚!他道:“能给我一个初醒的拥抱吗,我的女人?”
风长明上身侧前倾,一双长手环住蒂檬的背,把她搂坐下来,蒂檬无意间回首再次瞄视了那开着的门,然后靠依在他的胸膛,怨道:“如果被别人看见了,会羞死人的!”
蒂檬一愣,轻声道:“嗯,很坏,从小到大,都很坏!”她自始至终,都记着风长明在第一次与她相见,就把小摸伽压在床上,接着又声称她蒂檬是他风长明的女人,那时他才多少岁呢?是的,从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是坏到了极点……
“我说过,要让老师成为我的女人,老师果然成为我生命中第一个女人!”风长明得意地道。
蒂檬柔声道:“我没有……”
蒂檬也仰首凝视她,叹道:“每个女人都希望她所爱的男人只爱她自己……可是,谁都知道,要一个男人做到专一对待一个女人,某段时间里也许可能,但一辈子,那诚然是不可能的。你的生命中有着太多的女人,当你记忆恢复之时,你会记得,你对不起的女人不只是我。在海之眼,无论有本事还是无能的男人,都能够拥有许多女人,我根本不祈求你只有我一个女人,再说,你……那强的,我无法一个人应付你。但感情上,我希望你真的爱我、在意我,因为我、为你付出了所有的,感情和生命!”
蒂檬幽然一叹,道:“你的生命中,是不止这三个女人的!”
蒂檬在他的胸膛轻擂了一拳,失笑道:“那是你的狂妄心态作祟,老师也成为你的俘虏,你高兴了吧?也不想想当初是怎么样对侍老师的,像头野兽……”
蒂檬羞道:“不,雪里又冷,又无遮掩的。”
他狂妄的姿态再度呈现,这是在铂琊死后第一次无顾虑地绽放,蒂檬心里感到欣喜,因为他了解,这样的风长明,才是真正的风长明,这种不死的狂妄和天真,就是她在雪城里那小小的风长明的影子……但是,铂琊留给风长明太多的东西,这些东西或者也是一生不变的。在海之眼生存,或许铂琊所教给他的东西,是正确的。
他给予蒂檬的耸天的狂妄和天真、给予参潜儿的是泸澌的霸气和温柔、给予茵媛的或者是铂琊的变调的残酷……在他的独特的生命,才有如此复杂的感情和心性!
“你不理我,难道就不许我理你?”风长明把蒂檬压到床上,正想大动手脚,却听到门前有人冷言道:“风长明,你胡闹够了没有?”
只见高挑曼妙的苛羽立在门前,怒眼盯着床上的两人,蒂檬惊呼一声,推开风长明庞大的身体,跃坐起来,垂首抚弄着衣角、不发一言,苛羽又冷冷地道:“蒂檬,你真把正事给忘了啊,我们在一边等,你却在这里温存,哼!”说罢,她转身离开,蒂檬朝风长明慎道:“都是你害的,恃会你让我怎么见人?”
蒂檬想起铂琊和营格米的对话,没好气地道:“你自己问她好了,我出去了,你立即到议会厅去,他们都在等你……唉,一定会被他们笑骂了,我这辈子算是被你毁了。”
蒂金惭愧地道:“说起来,到现在为主,还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布族在海之眼并不算一个强族,很久没有对外侵战了,这烈古旗掘起得太快,我们还不曾注意,他们就统一了布族,继而向外扩张,其势汹涌。
苛羽赞成道:“布族族长海山是个极其骄傲的人,他或许不甘心居人之下,而北狼、柳燕这两个布族霸主,一个极其贪财,一个淫荡无比,三人都性格上都有很明显的缺点,针对他们的性格里的缺口趁虚而入,或者布族不可自破。
苛羽有些生气,冷芒扫射了骞点令老骞卢打了个寒颤,她就站了起来,道:“我出去一下!”她离开议事厅,不知不觉地就走到风长明的寝室,看见了风长明压蒂檬于床上……
苛羽冷笑道:“俘什么啊?”
营格米尴尬地道:“你回来了?我刚才只是献计而己。”
蒂檬一惊,双眼盯着苛羽,也冷言道:“你用得着这般大声?我和长明做什么与你何干?吃醋也不要吃到这份上吧?”
大厅里火药味渐浓,似有爆炸的危险,骞卢叹道:“还没离间别人内部,我们的内部就自动离间了,唉,女人,果然是弱智。”
骞老头那样子极其可笑,蒂檬扑哧地笑了出来,苛羽恼视了他一眼,没有出言。
骞卢躲在他背后,伸出一只手指了指苛羽和蒂檬,嘴里呼道:“诺、诺……”
风长明正色道:“我们有胜的把握吗?”
风长明冷言道:“这样的仗还能打吗?”
“有这个可能……”
风长明道:“很好,你带你的斧头兵去送死,没人阻拦你!”
苛拿皱眉道:“长明,不战自败,这是不可取的。如果我们退出栗族,敌人侵占了栗族的土地,还是会继续扩张,最终还是不能避免战争……”
“在未到达眠栗之前,请不要吵醒我;我先回去睡觉了,要战斗,我必须得睡得好。”他站了起来,走到蒂檬面前,弯腰拉住蒂檬的手,道:“老师,在你的学生即将战斗之前,你陪我睡觉吧?”
除了营格米和党刑之外,其他诸将都为此担忧,隐约地怀疑风长明的能力……
巴洛二十年五月五日,蒂金挥军直冲眠栗,而风长明果然在沉睡;蒂檬为了不让帝都的风妖受到牵连,令风长明恢复“白明”时的相貌,且仍然沿用“白明”之名。众将对此没有异议,虽然许多人都不知道风长明乃风妖之子,但既然蒂檬如此说,他们相信蒂檬必有理由。在蒂檬的深心里,期待着风妖能够发兵支援风长明……
即使如此,布族内部的许多问题以及对背后的炽族的惧虑,仍然令他们不敢全力以赴……
在当日,蒂金率拉沙军队与那席里会合,立即聚将议事,那席里把战况简略地汇报,提出了他的疑问和不安。
那席里为难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还是由多能说吧。”
矮胖的多能,启动他的肥嘴,不急不慢地说道:“我们发兵西境时,布族的北狼正与海山发生战争,而烈古当时已经收服柳燕,面对这新堀起的烈古旗,北狼和海山联手,仍然不敌烈古,据传说,北狼和海山的兵士在战斗中不战自败,即使他们的兵力,比烈古和柳燕的还要多两倍,仍然败阵下来,两人亦被烈古收服。而后烈古似乎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加紧了布族的战后建设。不料四月中旬,海山突然领兵侵入栗族,我只得出兵抗战,不敌于他,一路败退,直到那席里的到来,方把他们反击回去。正如那席里将军所说,这烈古旗很神秘,旗主是谁直至现在还不清楚,只是听传闻,好像是个女人,叫什么‘烈冰女皇’的……我所知道的,仅这些而已。”
苛羽晒道:“你省点力气吧,喊的大声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别忘了你是败在我的手中,西境之战,也一样是败在女人的策略!现在的海之眼,女人的比率高于男人,这是众所周知的。而霸主之中,也有许多女性,就我所知,铙族的血灵、钛族的百春合都可以把你踩成烂泥,此刻又出了个神秘的‘烈冰女皇’,你老头还敢轻视女人?”
“不是我帮她们说话,而是实力证明一切!你有实力,你可以蔑视一切,你没那个能耐,就别乱放屁。”苛羽粗鲁地道,她对骞卢实在是看不惯。
不论他怎么想,苛羽许多时候都不可能温柔……
营格米道:“为了我族的人民着想,到时我们不得不放弃栗族。”
铂玡军团里,许多将领都来自苛铬族,若苛铬族被别族入侵,这些将领绝无可能放弃本族的领土和子民的。蒂金和那席里也很清楚这些,蒂金道:“那时,或许真像长明所说,要退出栗族了。女儿,你去把长明叫过来,别让他继续睡,他责任重大,不是睡觉的时候。”
风长明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才回答道:“应该差不多了,说吧。”
法通正色道:“少主,如果派两万兵回苛铬的话,我们还有七万能战之兵将,但是,栗族刚经战乱,各方面被给仍然有许多不足……”
“好,那么,明天开始反攻。”
苛拿也道:“长明,这样于理不合,我们败军之兵,不能再战了,若烈古暂时不入侵,我们还可以争取一些时间,如果提前发动战争,布族举全军反击的话,我们只有灭亡一途。”
蒂金叹道:“在别族的土地进行战争,当然可以避免本族的损失,然而,就现在的形势,如果战火全面拉开,我们根本无法取胜……”
“另一方面,栗族的领主都被灭了,栗族处于无主阶段,我们现在就是栗族的主;栗族的子民却还不承认我们,如果我们能够把海山打败,不但可以重振士气,且我们的声威能够促使栗族的权贵的攀结,最终会渐渐获得栗族民众的承认,则把我们当作栗族的新领主,由我们带领他们守护栗族并征战于海之眼。在此之前,我们必须给予他们信心,让他们信任我们,从而为我们而战!”
法通道:“少主,老奴赞同,我们几经战败,士气大降,如果再退或守,是极不明智之举,正如少主所说,哪怕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也必须胜回一场,重振我军士气。”
众人突然望着苛拿,这是他第一次真心地称呼风长明为“少主”,可见他承认了风长明是继铂玡之后的——他苛拿的真正家主。
蒂檬惊道:“为何?”
苛羽解释道:“如果我们胜了,其他的霸主,便会有所顾虑,不敢轻易出兵;而若是我们输了或是一直处于弱势,则其他的霸主便无忌于我们。”
他走到门口,突然回首道:“两天后出兵,骞卢,你帮忙到民间宣传我们为守护栗族守护他们的生命而战!”
风长明却已经走出去了,苛羽那双盯着他的背影的冷眸射出丝丝恼恨之意,听到骞卢的惊呼,她转首就道:“因为你这老头最会说大话。”
苛拿笑道:“羽儿和骞卢的那一战能够反败为胜,就因为他率领了三百新兵捣了骞卢的后方、捅了一枪骞卢的屁股,令他跪倒在地……”
苛羽冷言道:“是谁先犯规的?”
蒂金道:“我们也准备吧,有时想想,女儿不会无缘无故的义无反顾地爱上一个男人的。”
五月十四日,风长明率四万军兵由眠栗城出发,四天后到达布栗交界,与前方的三万兵将会合,至五月十九日清晨,突然发动袭击,海山虽然清楚“冰旗”的大军调动,但不曾预料“冰旗”真敢在此个时节进行反扑,他的四万兵将诚然是不能与八万之师相抗的,败退而回,折兵两万。至此:“冰旗”在他们的少主的率领之下首次大捷,将兵士气大振。与此同时,风长明让党刑和那席里领五万兵将驻扎两族边界,他则率众将急回栗族的中心城眠栗,令蒂金对栗族展开战后的建设,而使营格米找寻栗族原四大领主中的仅存者严复……
既获胜,蒂金主张一路反攻,风长明否决了这个提议,却不给众将一个理由,许多人都为此纳闷。四月二十五日,苛拿返回眠栗,从苛铬族新征得五千士兵,风长明便把一切的事务交给苛拿和法通打理,两人觉得不妥,他却笑说:父亲只教给他如何战斗如何征战土地,却没教会他如何治理领土。
二十七日黄昏,白英进入风长明的寝室,其时风长明和蒂檬在里面,白英感到尴尬,蒂檬知她与风长明的纠缠,便藉故离开,留下他们两姐弟在房里,风长明看着这个姐姐,发觉她比以前更美了,渐渐地有了朵依丝的妖艳的气息,他感叹道:“姐,我们多久没好好地聚聚了?”
风长明也觉得愧对于她,把她搂入怀里,叹道:“从帝都回来,经历太多事,我很累,就睡了很多时候,其实,就蒂檬老师,我没有好好陪陪她的。姐乖,别哭,以后无论多忙,我都会抽空陪你们的,只是,你要记得踢醒我哦!”
“我这样的怪物不好吗?”风长明双手捧着她的脸,道:“只有我这样的怪物,才敢打破伦常,把姐你搂在怀里啊!”
风长明想起了风姬雅,不管他敢与不敢,他毕竟占有了风姬雅,而风姬雅无疑是他的亲姐的——他知道铂玡并非他的亲父,可他怎么能够了解风妖也非他的生父呢?
对于白英的提问,他选择沉默,白英叹道:“如果你是我亲弟弟,即使你要我,我也是不会给你的,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亲弟弟,我才会爱上你,为你献上一切!你是这般的奇异,长明,姐爱你爱得发了狂,姐这辈子就只为你发狂。爹他担心姐会像娘一般淫荡,也许姐真的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可姐这一生,只为你一个人淫荡……”
白英道:“自从爹死后,娘很不开心,我本来以为娘是不爱爹的,因为爹曾经是把娘抢占的,而娘也不断地找男伴,根本看不出她的心中有爹,可是,我最近才发觉,原来娘的心里很爱爹哩。”
“我这次来,其实是娘让我过来的。娘说,她想让你陪陪她……”
白英也知道他的难处,便道:“很多人都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但极少人清楚你和娘也是有一腿的,娘说,别叫太多人知道,你明白吧?”
白英忽然靠在风长明的肩膀,在他耳边幽语道:“姐也只是一个女人。”
风长明反锁了门,走到朵依丝身旁,像当初铂玡陪着她一般,只是此时换成了风长明——她名义上的儿子,她默默地靠依在风长明的臂膀,幽叹道:“儿子的臂膀是世上最坚实的墙,你,承认我这个母亲吗?”
“那么,以后呢?”
“你并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孩子,像当初见到你一样,你的身体比你的年龄要大许多,而你的心智似乎也比你的年龄成熟许多。在栗族这一战,我很高兴看到你的成长,你没丢西境铂氏之脸,你是由你父亲铂玡一手培养的,当继承他的战意!你在那一战中,向世人展现了作为铂玡之子的强悍,我相信,你比你父亲走得更远……”朵依丝靠在他的臂弯,凝望着窗外,从外面吹入的轻风,掠飞她的长发,在她妖媚的脸飘动,幽怨之中悄然泄露她本性的风骚,双眸之中随风飘入丝丝激情。
朵依丝道:“应该这样说,给予你强壮的身体,同时又是你征服女人的最好武器,你是铂玡遇到的最好的战士,却是我遇到的最强的男人,也许你的使命是征服海之眼,然而你的本性就是迷惑女人……神,怎么会造就你这样的人呢?”
他不会了解,那全是因为喀纱女神的一点怨念……
风长明抚摸到她的眼泪……无言。
朵依丝的语言带着抹不去的哀怨,风长明忽然感到迷茫和不安,不知朵依丝为何如此说,这完全不像以前的朵依丝;一个人,表现出与以往不同,往往会在心中做出某种决定。
他正思绪,朵依丝已经转身仰视他,闭上了双眼,呼唤道:“长明,吻我!”
风长明道:“那我就留下来陪娘好了。”
风长明点点头,俯首在朵依丝明洁的额上轻吻,之后放开她,离开了她。回到自己的寝室,蒂檬已经在他的坐在他的床上等候他了。他笑道:“老师,你似乎很迷恋你的学生的床啊?”
风长明逗她道:“你不跟我,难道要跟别人?”
“谁敢要你,我杀了他!”风长明吼道,突然发觉自己失态,而蒂檬正为自己的失态而偷笑,他知道自己被她反将了一军,却听她道:“我很喜欢看见你吃醋的样子,你在雪城之时,因为巴洛渺而抓狂,我直到现在记忆犹新哩。”
蒂檬翻眼瞪他,喜嗔道:“你就记得这些……你刚才去哪里了?是不是陪你姐去了?”
“朵依丝?”
“我觉得你和她的关系有点不平常……唔……”蒂檬话未说完,风长明就吻住了她的嘴,于是她再也无法把未完的话说出来,因为以后的时间,她的思考已经完全失效,身体和灵魂都被情欲燃烧……
敲门声停顿,好一会才听到外面的党芳道:“朵依丝割脉自尽了。”
风长明一跃而起,随手取过一件长披风,往身上一挂,便冲了出去,打开门,撞上党芳,他的手急揽,把仰后倒的党芳接住道:“以后别挡在门前!”他放开党芳,急奔朵依丝的住处,进入屋里,只见法通和白英已在,白英伏在床沿悲哭,风长明走到床前,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其他的人陆续而至,风长明哽咽道:“营格米,去摘朵百合花回来!”
“是这样吗?”风长明悲伤地自语,只见他的披风忽然无风自起,众人从他的背后看见他赤裸的背影,无不惊讶,更令人惊讶的是,满室的空气忽然变冷,渐渐地看见冰雪漂悬在室内,而风长明的右手竟然凝结着一朵冰雪形成的百合花,他把冰花插入朵依丝的发间,柔声道:“娘,你要的百合,我找来了,是冰般的清玉般的洁,你期待一个纯洁的世界吧,我也给你造就了,在你的屋子里,造一个冰雪的世界,帮你洗去尘世所有的污垢,你可以安心地去了,在那个世界,告诉爹,你是贞洁的。我祝福你,能够得到你所期待的甜蜜和幸福,和静谧!”
巴洛二十年六月一日,朵依丝的葬礼结束,风长明对蒂檬道:“老师,我想到雪城走走,从而遗忘一些东西,或者回忆我的过去……”
第七卷 雪域秘族 第四章 雪地·重燃
逆境村。
进入雪城,已近黄昏。雪城的黄昏,不见夕阳。这雪的世界,没有昏黄,只见明洁……
蒂檬道:“嗯,是的,你觉得如何?”
风长明高于蒂檬许多,一百六十五公分的她本来不矮,但与风长明站在一起,她却只到风长明的腋下,她也料不到风长明会长得如此巨高,在雪城之时,他已经是最高的孩子了,现在却比那时更加地高大强壮,蒂檬喜欢他这般的高大、孔武有力,她深心里还喜欢他那后来生长出来的黑茸茸的胸毛,她觉得那是无比性感的。
“什么?我欺负你?老师,你别逗了,我那时几岁,怎么懂得欺负老师?我想我那时一定很怕老师……因为看得出来,老师那时定然是很凶的,哈哈!”风长明说到最后忍禁不住地笑出来了。
“哦?可是我一直觉得奇怪,我为何要在见面时就让你做我的女人?”风长明疑惑地道。
风长明恍然道:“啊,看来我两个爹的人生观不一样,风妖主张征服女人,铂玡主张征服土地,这两个老家伙,把他们的意志都灌输到我的身上,要我完成他们无法完成的使命,实在不怎么好,但对于征服老师嘛,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可惜就是记不起来第一次是如何征战老师的,从老师口中说出的,多少会失去一些真实性的。”
风长明笑道:“我的记忆恢复之后,就知道你究竟骗我多少了!老师,我原来住那间屋,带我去看看好吗?”
蒂檬把风长明带到他曾经住过的屋子门前,那门几乎被雪全部覆盖,风长明伸手轻推了门——雪城的人临走时,都是把门虚掩的,为的是能够让以后到达此地的人有个栖宿的地方,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向世界敞开——,冰雪从门板下掉落,门渐渐地开了,风长明看到屋里有两张床,他惊道:“老师,这屋里怎么有两张床?我以前和谁住在这里?和田鹏、巴洛耸、还是什么鸟人?”
提起风姬雅,风长明心里难免伤痛,蒂檬也顿语,她明白风姬雅和风长明之间的错误,而风姬雅并不像白英——自然,蒂檬也不解风姬雅并非风长明的胞姐。她幽然道:“长明,姬雅也许不会怪你的,虽然她是你的亲姐,但在雪城的时候,我就发觉,她对你有一种特殊的感情,那种感情,是不属于姐弟之间的——”
蒂檬看着风长明的脸上的痛苦之色——那是因为对风姬雅所怀着的深沉的愧疚,如果她能够早点的风长明的身世告知他,他就不会和他的姐姐发生那种关系了,这一切,都是错误的交叉。
风长明喃喃道:“每想起姬雅姐姐,我都不知道以后如何面对她,要怎么样才能叫她不受到伤害……而伤害,对于她来说,是无法避免的。如果不是一种伤害,侧什么都无所谓的,很多时候我不想伤害一个女人,可我总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把伤害着她们。”
风长明突然道:“老师,我们做爱吧?”
“不,在雪地里。”
明洁的世界里,被高墙隔绝的空间——雪城,铺于这雪原之上,犹如一张巨大无边的洁白绒毯,风长明和蒂檬立于毯中,两两相对,蒂檬的脸仍是红的,像鲜艳的浮雪,飘于她洁白的脸儿,是这茫白世界里唯一的红!
风长明肯定地道:“就在这里,把你献给我吧!老师,就像当初一样……”
此刻他仍然是“白明”时的粗犷脸膛,似是绞结的胸部线条虽不显英俊,却也显示一种粗糙的魅力,他厚实的嘴唇张启,道:“老师,可以为你的学生脱除沉重的战衣吗?”
“不喜欢吗?”
风长明道:“可我喜欢听老师一次又一次说我的胸毛性感,因为那样,将会令老师得到更深刻的高潮,啊哈哈……”
风长明叹道:“老师的身体就是精美,怪不得这么多人想得到老师,只是他们都没有福份,谁敢跟我抢老师,我就杀了谁!”
“因为我要让老师知道,我有多爱老师!”
她边说着,边俯身下去解风长明的长裤,风长明很配合,顷刻,她就把风长明的武装全部解除,风长明胯间的巨物硬挺如铁,高高地竖立在两人之间,七彩的肉粒在雪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七彩光芒,巨棒泛着紫炭的铁之色彩!
“老师,对不起了,我需要发泄!”风长明突然把蒂檬那相对于他的体型来说绝对娇小的裸体抱入怀里,蒂檬反射性地把一双玉臂环挂在他的颈项,他的双手托住蒂檬的一双玉滑似的肉腿,让她的双腿勾在他的腰间,由此风长明可以暂时松开扶托着她的双腿的手,左手在她的私处摸索,因了雪水的润泽,外唇和阴阜都湿冷湿冷的,风长明的右手扶着同样因雪水的关系而变得有些湿冷的阳物顶挺在蒂檬的私处,左手有些粗鲁地压在她的毛穴,拇指为左、食指和中指居右、无名指和尾指自然地她的缝道之外弯曲,把她的缝瓣向两边撑开,阳物在右手的扶持下顶入她的略润的唇瓣,闷喝一声,向后呈曲蹲之势的身体陡然挺起,臀部向前一送,巨大的微冷的阳物强悍地突入蒂檬的润滑未充足的温道,蒂檬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微冷和刺激,但更多的痛觉,她未经润透的阴道哪能承受得住风长明的超常的肉棒的突然闯入?她身体后仰,朝天痛呼:“啊……长明……老师好痛……”
紧紧环勾在风长明腰臀部的一双洁白无比的玉腿,因了双腿之间强烈的磨擦所产生的撕痛,而微微地发颤,她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下齿紧咬着上唇,承受着风长明由下而上的强力冲激,她的上半身有节奏地上下耸动,一双适中的碗型美乳,波动的幅度比平常大了许多,乳头因为冷空气和肉体的紧张而变得异常坚硬。
她知道,风长明需要发泄!铂玡夫妇的死,是致使他来雪城的原因,但他一直把痛苦藏在心里,如果说遗忘,倒不如说是压抑,而到了雪城,她提起了风姬雅,促使他心中深沉的郁痛爆发,他不得不借她的肉体发泄;他像一头野兽一般给予她狂野的冲击,在这种强激的痛苦中,她想起了她的初次,此刻风长明正在重复着以前对她的粗暴,不同的是,此刻她是自愿的……自愿承受他的一切粗暴,所有的发泄!
“老师,对不起……对不起……”风长明一边表示他的歉意,却一边更猛地挺插,冷汗从蒂檬洁净的鼻尖渗出,热汗却流遍风长明的全身,使他雄壮的躯体反射着肤光……
经过一段时间,蒂檬的阴道已经被体液润滑,比较利于风长明的进出了,可那种无法消除的胀塞感和强烈撞痛感,仍然叫她狂呼,此时,风长明的体香散发,伴着雪的冷气进入她的鼻孔,她若半醒半醉,在痛觉中,感到风长明的特殊的异物给予她的特殊快感,那七粒肉珠的摩擦已经不是刚开始时的割裂的痛感,而是起一种深入的、挤压着她的道臂每条触感神经的异常摩擦刺激,她紧咬的唇松开,嘴儿开始微启,梦似的呻吟……
风长明知道蒂檬历经了痛苦,终于感受到快感,因为每当蒂檬得到欢乐之时,她的性感的小嘴儿都会轻启性感的小嘴儿,此时他心中的歉意减轻了许多,因为他的心情的关系,让他的老师承受了痛苦,而最终,还是得给予她欢爱的。
“嗯……只要一闻到你的体味……似乎所有的痛苦都可以减轻……我喔……我好像喝了酒了……”
风长明知道蒂檬又迷糊了,她似乎特别喜爱他的胸毛,每次迷醉在性爱中,都会对着他的胸毛胡言胡语的,而他每听到她的胡言胡语,就特别的兴奋,此刻在她紧窄的温热蜜穴行进的阳物也变得异常兴奋,在她体内变得更硬更大、七粒肉珠也突胀得比平常要大,蒂檬直接感受到这一点,全身都开始软下来,双手几乎无法攀住风长明的脖子,双腿已经开始从他的腰间滑落……
风长明双手托起她的双腿,感激地道:“老师,谢谢你能够容忍我的粗暴,我现在心情好多了……真的好多了……”
风长明挺着阳物,坐在她的身体,一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和汗,笑道:“老师怎么可能满足不了学生呢?别忘了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的……”
风长明看看天,笑道:“天还没全黑哩,我想和老师温存到天黑,再到黎明……”
风长明俯身下去,吻着她的唇,渐渐地,四唇都变得湿润了,风长明才抬头,伸出手指抚捏着她软腻的香唇,柔声道:“老师,我已经没事了,我想……在以后的动作,给予老师我的情火、雪的轻柔!”
风长明愕然道:“为什么?”
风长明叹道:“不必了,我不需要女奴。”
风长明道:“老师,这是你的权利,不必问过我的。”
风长明笑道:“老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好多个女人有瓜葛的,根本不需要女奴,而且我自己也有女奴的。”
“我这趟回帝都,才知道,原来我很小的时候就有女奴了,是我爹给我找的,总共有五个,不过,我只认识一个风筝,另外四个我完全没有印象。”
风长明笑道:“所以,在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对我说教。趁还有一点光,让我仔细地欣赏老师美丽的身体。”他埋头抚弄着蒂柔软的乳房,因为平躺的缘故,乳房变成了拉铺的大面积降起,风长明的指尖在其上划弹,弄得蒂檬娇笑连连:“噢,长明,好痒……”,风长明干脆埋头在她的胸脯吻咬她的乳头,蒂檬更是受不了,娇体发颤,点点雪花也漂落在她的白嫩的肉体之上。
蒂檬疑惑道:“洗澡?”她想起以前在雪城时,小漠伽说的那个字:雪。
他抓起一把雪,铺于蒂檬的胸脯,因蒂檬身体的气息,雪很快地融了,风长明的手掌压着雪,在她的身体上轻擦柔搓,蒂檬感到阵阵冰凉,身为一代强者的她,并不惧这点冷,反而觉得清爽无比,舒服之极,闭上眼睛任由风长明帮她进行雪浴,她心想:“以前他是不是也这样对待伽伽呢?有机会得问问伽伽……”她心里头升起这个荒唐的念头,在雪浴中,情欲又再度升了起来,在她体内渐渐地燃烧。
“老师这里红肿了!”风长明湿润的指尖触碰着蒂檬娇嫩的私穴,在被他分开的湿润的黑亮体毛之间,蒂檬那嫩嫩的外唇异常肿胀、擦红,这是因为他刚才的粗暴造成的,他痛惜地道:“老师,还痛吧?”
她的体液很快地泄出来,和雪水融在一起,晶莹透彻,味淡清香,风长明品尝着她的美穴,同时也弥补他刚才的过失,如此许久,蒂檬的情欲在黑夜即将降临之时,像星火一般燎燃,她哀求道:“长明,侵犯老师吧,老师期待你的侵犯……”
蒂檬睁开迷醉的一双春眼,怨嗔地瞪着他,从雪地上坐起,爬到她的膝前,然后也跪了起来,抓起地上的雪,温柔地搓洗他强壮的身体,叹道:“长明,在我刚见到你的时候,我想不到你会长得如此强壮的,你那时是个十足的小孩子哩!可你现在变成了老师的男人……”
“老师觉得很幸福。”
蒂檬此时正搓洗到他的胯部,听得他这句话,把脸靠在他的胸膛,闭上眼睛道:“老师的心是永远不会变的,不管你的心如何变,哪怕你的心跳停止,老师,这辈子都只靠依一个男人的胸膛!”
蒂檬似乎有些羞意,却很淡,她随手抓起雪,然后抓在风长明的巨棒,她的一只手无法抓过,便两只手去套弄,雪在青筋爆张的紫棒上融化了,如此搓洗一阵,忽然张嘴含住半个茎头,风长明舒服得呻吟出来,这是蒂檬首次用嘴替他服务。
蒂檬嗔道:“可你的东西太大,会把我的小嘴儿胀裂的。”她仍然只含着茎头前部,接着棒着肉棒沿舔,把整条肉棒吻舔得仔细:“长明,你这七粒东西,是独一无二的吧?”
蒂檬嗔骂道:“我才没有!我是猜的,我的生命中只有你,怎么会见过别的男人的?”她说得很肯定,不过,她毕竟也是见过的,就是死去的铂玡的,但她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那时她处于迷乱中,更且铂玡当时离她的较远,而铂玡的东西也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因此蒂檬事后几乎没有多少记忆,更别提什么印象了,只是依稀记得,铂玡那东西和风长明相比,显得太过渺小了。
他低吼一下,把蒂檬扑倒在雪地上,道:“老师,你敢咬痛你的学生的宝贝,看我不拿这宝贝治死你!”蒂檬的双腿自然地勾上他的臀部,风长明的臀部接着下压,巨棒没入蒂檬润泽充分的蜜穴里,这次他抽插得很有节奏、很轻柔,蒂檬那温润的宝穴紧紧地包夹着他的肉棒,给他持续的快感,而与此同时,他的巨棒,也令蒂檬感到长久的充胀和最深刻的磨擦,七彩之珠像是嵌入她的肉道、把她的情欲带动、滚烫、沸腾……
一种含着春情的香味在雪原飘荡;星空罩在雪原,是那般的近可触,两人如同在星光之中缠绵、呻吟、欢呼、翻腾……
黑夜的星,渐渐隐去。时己二更,雪原之上仍然隐约着雪光,寂寞的逆境村,泛起了柔和的脚步声——那是属于人的脚踏踩在雪地特有的声响,且这种声响持续不断、节奏不一,可以知道在雪原的夜行走,不只一人。
此五道人影,正是从眠栗追赶过来的五女,她们虽比风长明和蒂檬迟了两天出发,却因为一路上行得比较快,在风长明和蒂檬到达雪城不久,她们也进入了逆境村,而雪城,在淡星的光耀下,隐隐可见!寂寞的雪原,因她们的到来,变得有些嘈杂。
风姬雅呼道:“找不到就回去,难道他们会一辈子呆在雪城不成?”
“喂,参潜儿,这是你要追着来的?”风姬雅吼了出来,参潜儿有点怕她,特别是此时在这雪原,她是打不过风姬雅的,而且风姬雅身边还有风筝姐妹,这一路中,她感觉那个戴着面纱的风致比谁都厉害,她就不好惹风姬雅太生气了,否则,风姬雅很有可能揍她一顿哩。这风姬雅,什么时候都很是很粗暴的耶!她可怜地道:“姬雅姐姐,我当初只是说和伽伽来的……”话外之音当然就是:我参潜儿也没叫你风姬雅跟着来啊?
参潜儿在黑夜习赓陛地嘟嘟小嘴,道:“还不是一样!”
参潜儿吱唔道:“啊……嗯……都是一样要来雪城嘛。”
风姬雅当初把风筝姐妹带来,因为风筝也是被白明占有过的,她觉得自己有些话是不好说的,到时也许风筝能够帮忙,而把风致也带来,则因为风致的武技超出她的想象,这一路上,也好有过保镖;这原来是用来保护她的弟弟的美女武器,如今却变成她自己的武器了。当初她不找风致打架,果然是对的,她哪是风致的敌手?
参潜儿道:“伽伽,你不是也要找长明哥哥吗?”
“风叔叔不是说过,大笨明和老师都知道长明哥哥的行踪的哩。”参潜儿暗示道。
参潜儿道:“唉伽伽……潜儿觉得风叔叔说的,是……也许是对的。”她感到心胸好像塞了一颗大石,让她透不过气,说话也不顺;她本来极不善于说谎,可为了风长明,她一直选择说谎,这让她时时刻刻都想把真相说出来,可她,就是害怕。
参潜儿道:“如果找不到他们,姬雅姐姐,你就回去了吗?”
参潜儿笑道:“找不到的话,我们就在雪城玩一段时间吧?”
“都……都有啦,找到了,就一起玩,找不到,就自己玩。好久没堆雪人了,在雪城里,潜儿可是堆雪人最厉害的人耶……”
参潜儿不服气地道:“哪有?在雪城伽伽都是逃……在强者比赛中,我也几乎进入决塞的,那么多人都输了,潜儿还没输哩。”
“姬雅姐姐,你输了哭鼻子,更加不光荣!”参潜儿反驳,这句话令风姬雅想到她那被乌东粉碎了的特制木锤,想到她失踪了的弟弟,令她的痛心愤怒起来,在黑夜里叱叫起来,要找参潜儿算账,漠伽挡住,参潜儿知道惹火了风姬雅,就趁势向雪城逃奔而去,风姬雅推开漠伽,也追赶过去,嘴里不住地叱骂:“参潜儿,你别逃,我定要扯烂你那张嘴……”
“白痴!”风姬雅在心里骂了句,继续追赶,两女你追我赶的,很快,参潜儿就率先飘入雪城里,边回头边顾着快跑,不料脚下突然绊到什么东西,身体要向前飞跌,一只大手伸了起来,把她的娇体接住,下一刻,她发觉自己跌伏在一个赤裸的身体之上,好像旁边还有一个赤裸的人儿似的,只听她身体下的人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其余四女也在此时到达,黑暗里,双方不大能辨认,只听到地上的男人道:“你把我吵醒了……”原来刚才参潜儿匆忙之间,脚尖恰巧踢中风长明的屁股,风长明猛然醒来,听到她的惊呼,第一时间从声音认出她是参潜儿,举手把她的娇体接住了。
“你的蒂檬老师也没穿……”风长明没说完,蒂檬就惊叫起来,她本来是己经醒了的,只是为了避免尴尬才继续装睡,此时风长明说起她,她自然羞涩,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身旁湿湿的披沙,立即披于身上,然后靠着直觉找到属于她的衣物,道:“我进去一会!”就向那些平房跑去了。
风长明听到风姬雅的声音,不敢出言反驳,他和蒂檬温存后,就在这雪地之上望星;雪地的冷并不能入侵他和蒂檬的身体……他很快就睡着了——他向来要睡的时候,都能很快地进入沉睡状态。
风姬雅道:“这么暗,谁看得到你?”话虽如此,她和其余三女都背转身去了,只有参潜儿还继续面对着他,他随手拾起他的披风,披在身上,对参潜儿道:“你为何不转过身去?”
风长明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脸蛋,道:“你似乎不害怕我了?”然后转身也向平房走去:“我也进去换套衣服,你们以前是这里的学生吧?应该知道怎么安排的,明天见了。”
“小呆瓜,别忘了你的老师是我的女人,当然和她一起睡了,难不成和你这小呆瓜睡吗?”
但风长明还是消失在黑夜里。参潜儿道:“怎么办?”
风姬雅、漠伽和参潜儿,都不约而同地走到风长明的房前,这房原是风长明和风姬雅住的,此刻却紧锁着,风姬雅使劲地踢了门,怒道:“你们给我出来,这是我和弟的房间,你们别弄脏了。”
“谁怕她了?”风姬雅不客气地道,她的确是不怕蒂檬的,何祝现在她不但占了她的房,还占有了某一个男人?她合中的怒火,就比往常大十倍不止。
风长明也不想和风姬雅吵,且心里对风姬雅的愧疚之意促使他心疼这个姐姐,他道:“好吧。”就和蒂檬收拾东西,抱着行李开门走出,门外的五女见他们出来,都松了口气,否则她们不知道风姬雅会抓狂到什么时候,风姬雅暂时安静了,看着风长明和蒂檬进入相邻的那间屋,她才气愤愤地走入屋里,屋里的油灯未熄,五女都进了来,风姬雅道:“参潜儿,这里不欢迎你,你到别的屋子睡。”
“你是想睡我弟的床了?”风姬雅问道。
“不准!长明的床,我和伽伽睡,她们两姐妹睡我的床,至于你嘛,你爱睡哪里就睡哪里,我可管不着,反正别睡在我屋子里。”风姬雅拒绝道。
漠伽,你再喊,我把你也赶出去!参潜儿忽然哭泣,漠伽安慰道:“潜儿别哭,我和你到别的房里睡好了。”
说着,她果然掩脸走了出去,到了邻房敲门,然后哭着道:“大笨象,潜儿要进里面睡,姬雅她欺负潜儿……你出来啊,你不出来,潜儿就在这里哭一整晚。
风长明苦笑道:“我也有点不清楚了。”他朝门外喊道:“小呆瓜,这里不适合你睡。”
蒂檬问风长明:“你真说过这样的话?”
参潜儿正哭着,听到风姬雅的说话,转首看着风姬雅,道:“姬雅姐姐,为什么?”
她烦躁地道:“你问这么多干嘛?叫你睡你就睡。”
“你……别得寸进尺!”风姬雅几乎要爆发了。
风姬雅沉默了一会,终于认输道:“好吧,我就让你睡我弟的床……”
风长明叹道:“更缠人的还在后头,明天我有得烦了,如果我能让睡觉多好,唉。”
“老师,老师……起床啦,天大亮了耶!”参潜儿的喊叫把蒂檬从睡梦中吵醒,她想起原来在雪城时,都是漠伽跑过来叫醒风长明的,而她住在风家姐妹的隔壁,那时自然也被漠伽吵醒了,现在却换成了参潜儿,物是人非啊!蒂檬从着好衣物,看了看沉睡的风长明,想把他踢醒,可终是没有,今日还不知去哪里,就让他多睡一会吧,她开了门,看见一脸欣喜的参潜儿,可见参潜儿昨晚睡得有多香了,她道:“潜儿,你不睡多一会?”
蒂檬道:“潜儿,他太累了,让他再睡一会。”
参潜儿欢喜地道:“老师疼我,就让我进来哩,但是——”她的脸色一暗,有点忧伤地道:“大笨象果然就是长明哥哥了……”她的声音很低,像是在抽泣,虽然以前也有这种认知,但一直未得到证实,此刻她的一个足踢,却把所有的事情都证实了。
参潜儿道:“人家不要你是长明哥哥嘛……”
“因为长明哥哥是不疼潜儿的,也不会抱潜儿,他只抱伽伽……”参潜儿说出她的理由,风长明逗她道:“你不是喜欢营格米吗?”
风长明有些失落地道:“如果营格米喜欢你呢?”
风长明叹息道:“不要想了,你这小呆瓜再想也想不出什么来的,你大清早跑来吵醒我,有什么目的?”
“吻海冰峰?”风长明疑惑道。
风长明惊道:“是谁说的?”
蒂檬坐在床沿,道:“潜儿,你说话别越来越大声,你长明哥哥暂时还不想让她们知道的。还有,你长明哥哥也记不起以前的很多事了……长明,我们也没什么地方好去,你以前倒是很喜欢往那边去,现在去看看也好,可能会找到一些记忆。”
蒂檬笑道:“潜儿说得很对。”
“什么?”风长明惊呼:“老师,你在雪城的时候很讨厌我?”
“可是,潜儿说谎会觉得很难受的,所以,雪儿是很少说谎的,只有某些时候、很少的时候,会说谎,潜儿心里真的很难受的。”参潜儿想起就风长明这事骗着漠伽,她的心就觉得愧疚。
“潜儿,你再说,老师恼了!”蒂檬忍无可忍,要揭她老底也要懂得适可而止吧?
“咚!”蒂檬擂了一拳他的脑袋,恼道:“说什么说!你以后不会自己记起来吗?什么都靠别人,你有没有脑袋啊?”
蒂檬也决定去吻海冰峰了。风姬雅初时不愿去,漠伽也不想跟去,待风长明和蒂参两女离开半刻钟后,风姬雅的又改变了心意,要追赶他们,于是四女也离开了雪城,向吻海冰峰而去……
蒂檬牵着参潜儿的嫩手,笑道:“美人鱼姐姐可能是没有的,你知道他是经常骗人的——”
“哦?”参潜儿瞪大了一双眼。
参潜儿惊奇地打断蒂檬的话,道:“很矮吗?有多矮?那不是小矮人了?”
“老师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很可爱!”蒂檬道:“因为有着另一个传说,就是这‘雪族,是’古心族,的后裔,而‘古心族,在历史上是很残忍的,他们击败’耸天古族,之后,对海之眼的各族实行残酷的压迫和杀戮,直到后来被海之眼各族联手击败……‘古心族,便在海之眼消失了。然而最近在吻海冰峰传说的’雪族,,却被世人认为是‘古心族,……”
蒂檬解释道:“两千年前,海之眼有一个非常强大的种族,这个种族就叫‘耸天古族’,其族人都非常强大无比,就像……”她看了看一旁的风长明,参潜儿机灵地道:“你是说耸天古族的人都像大笨象一般高大吗,老师?”
“渤徊森林吗?老师,听说渤徊森林里有神是不是啊?”参潜儿兴奋地道。
参潜儿怕怕地道:“有野兽吗?那潜儿不去了,潜儿最怕就是野兽,看到野兽,潜儿的脚会软的哩。”
参潜儿猛摇蒂檬的手,争辩道:“可潜儿不是强者,潜儿只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老师你不这样认为吗?”
“人家又没有问你?你不也是一只大笨象?”参潜儿反驳,风长明伸手就在她丰嫩的臀拍打了一下,她“哎呀”一声叫了出来,风长明道:“老师,说到强者,我想了解一下,北大陆我什么著名的强者?”
“霸者呢?”
风长明也了解蒂檬对战争不是很感举趣,便道:“你的姑父又是谁?”
参潜儿道:“老师如此厉害,是不是老师的姑父教的?”
风长明喃喃道:“炽族吗?嗯,还不错,也许要到炽族走一趟,去看看你的姑父……天侍?天力姬?好像哪里听到过?”他回忆着,参潜儿己经叫了起来:“大笨象,你还记得在泽古草原吗?那一男一女啊,不就是叫天侍和天力姬吗?那女孩还打伤了大笨象哩,潜儿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潜儿会心疼的……心疼大笨象!”
蒂檬惊道:“你……你很恨我姑父?”
两女惊讶地盯着他,参潜儿回骂道:“大笨象,你骂人,说话好难听!”
蒂檬放开参潜儿的手,走到他背后,撩起脚,就踢在他的屁股,慎道:“叫你有气,叫你有气,你再骂我表妹,看我理你不?”
参潜儿道:“姬雅姐姐、伽伽,你们不是说不跟来吗?”
风长明看看风筝,朝风筝挤了挤眼,风致察觉到了,也看风长明,她双眼中冷芒闪射,蒂檬惊讶地盯着她,心想:这个蒙着脸的女孩好强的气势,力量当不在我之下了!风姬雅道:“风筝,你是不是想投到他怀里去?你这段时间,总是心向着他,别忘他对你做下的恶行!是了,你以前对他恨之入骨的,怎么这段时间你像变了个人似的,我感不到你对他有任何恨意?”她怀疑地盯着风筝:“上次他把你扛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你别忘了你是我弟的……”
风筝急忙道:“姬雅,我是很恨他的……”她在心里道:恨他不把她搂在怀里啊,她多想投入主人的怀抱,可是,为了掩饰主人的身份,她只得装作不认识主人。
风筝惊道:“姬雅,你真的会杀死他?”
众人心想:这不是等于没说吗?她风姬雅什么时候打得过面前这男人了?
漠伽道:“我知道。”
风长明道:“可以说说吧?”
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风长明身上,风长明心想:我自己在哪里,我当然知道了。她道:“好的,我答应你,你先给我讲讲。”
风长明盯着漠伽那变得异常平静的脸,哪怕是故意使自己变成一个冷色的女人,但她还是隐藏不了天生的调皮,他忽然好想笑,道:“我……其实不知道,啊哈哈……”
风姬雅怒吼起来:“伽伽,我都说了这家伙是不值得相信的,他除了骗人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了!”
漠伽道:“是风爷爷让我们来找你的,说你们知道的。”
漠伽那双调皮的眼睛眨了眨,忽然道:“那好吧,也许他会很快就出现。”她瞧了瞧参潜儿,而参潜儿不敢与她对视,她只是神秘地一笑,继续向前走,道:“姬雅阿姨,我带你到长明叔叔最喜欢的地方——吻海冰峰!”
经过七天,风长明等人到达吻海冰峰。这段日子,参潜儿老是缠着风长明,其他众女自然奇怪,因为她们记得参潜儿好像是喜欢营格米的,只有漠伽多少记得,在雪城之时,除了身为风长明的未婚妻巴洛渺及她自己之外,还有一个参潜儿是暗暗喜欢风长明的,只是在帝都之时,参潜儿似乎对营格米一见钟情,而后又被面前这个“白明”强行偷心……
漠伽很少说话,只是她平时很注意风长明的一举一动;风姬雅则一天到晚要与风长明斗气,风长明很怕她,她骂他之时,他都不反驳,这种现象也被漠伽看在眼里……风筝是有了机会就靠近风长明的,风姬雅对此很生气,却也只是小骂几声,她知道风筝与“白明”有着不寻常的关系,风致是最安静的——她一直都是很安静,只要不赶路,她就坐到一边静静地修炼她的“灵动之枪”。
吻海冰峰的冰雪,恒古不变的冰晶。连绵高耸的雪峰,与冰海相连,而又把海挡在雪峰的背后。是海吻着冰山?还是冰山吻着海?海不甘于被冰壁所挡,多少万年来都冲击着,欲图寻找一条出路,然而多少万年以来,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多少改变!冰山还是冰山,海仍然是海,相亲,却又相隔。
“终于到了,唉,走了这么多天,腿都长了,伽伽,亏你以前经常和长明哥哥来这里,虽然这里很好看,可潜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玩的啊!伽伽,以前你和长明哥哥都玩些什么?”参潜儿似乎是对漠伽说话,却拿眼瞧着风长明,风长明被她瞧得极不舒服,然而他的心里也极期待知道以前他和漠伽来这里到底做些什么?
参潜儿惊讶地道:“雪浴?伽伽,什么是雪浴?”
“啊?”参潜儿惊呼,在她的惊呼中,她转身旋踢了一脚,踢在风长明的屁股之上,风长明反射性地道:“哎呀,小呆瓜,你踢我?”
风长明转身怒盯着参潜儿,吼道:“小呆瓜,我告诉你,在我醒着的时候,我的屁股具有绝对的尊严的,别乱踢我!”虽然他的记忆失去了,但他的本性还在,他的“这句话”也是他以前经常说的,漠伽、风姬雅、风筝、风致都惊诧地看着他,因为曾经,她们从风长明的口中,也经常听到这样的话。声音虽有所不同了,但那语调却是一模一样的。
风长明自己也心存怀疑:为何他一说这句话,这些四女人就好像被雷击一样,都有点傻呆傻呆的?
风姬雅仰首盯着他,富于野性美的脸蛋定格一种别样的魅力,她道:“你转过身去!”
风致也呼出一口气,那口气喷在她那蒙着脸的淡蓝纱巾,很快地凝结成粒粒小水晶儿,闪烁点点蓝白莹芒……
风长明耸耸肩,转身就走,道:“我让你踢,不想惹你生气!”
风筝应道:“姬雅,你的锤子不是碎了吗?”
“谁要你的?你造得像我弟造的一样吗?”风姬雅不领情地道。
风姬雅道:“像也不要你造的。”
“啊——”恰在此时,蒂檬和风致突然同时惊呼,眼睛望向吻海冰峰西北方向,蒂檬惊道:“好强大的气息!”
漠伽不回答,与风姬雅、风筝一起,也跟着前面两女飞掠,但却落后两女许多,风长明随手搂抱起参潜儿,喝道:“等等我啊,你们这群女人,以为有什么强大的男人出现,就忘了我的存在了,我也是很强大的……”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三个美丽的女孩,一个金发,两个白发,年纪都在二十岁左右,在她们的面前,是个留着黑色短发的老人,身高大概一百七十八公分,体格健壮,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其实他已经近八十岁了。他的脸是国字型的,额头之上没有任何皱纹,脸庞光滑,明朗无比。鼻直高挺,嘴宽唇厚,无疑是个可爱的老人。但蒂檬等女却知道他不仅可爱而已,那强大的气息便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几乎令她们窒息。帝檬曾听天侍提起过海之眼的强者,她从老人的外貌猜测这老人就是钛族的终极强者多罗浮,却不他因何与三个年轻的女孩来这吻海冰峰?
风筝却认识这三个女孩的,她们就是在帝都时,为了救风长明而掳来的三个处女,她不自觉地回首要看风长明,哪知道风长明已经悄悄地折回去了,此刻只见他那淡淡的背影;风长明也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三个女孩,他好像记得她们的名字分别是:罗芹、沙奈、玛菲。他不是怕她们,只是见到她们,总有着许多麻烦,他现在已经够麻烦了,当然得躲她们远远的。
说话的女孩就是罗芹了,伊真名乃是多罗琴,实为多罗灭之小女、多罗浮的孙女。她是个丰腴的女孩,鹅蛋似的脸、鸡蛋似的白,鼻直而微隆,唇不厚不薄,下唇如弯月平衡,上唇的唇中微突一点红如堕星。身高在一百七十公分左右,略见丰满,穿一身蓝白的绒衣,应该是以几种动物的毛造成的,高领,把她的颈部围住了,衬托得她的鹅蛋似的脸更为迷人。黑中透着淡黄的齐肩的细柔的发,左边微掩脸,右边之毛撩在光洁的耳背……
玛菲的身高和沙奈差不多,但比沙奈要丰腴,肌肤与雪的颜色相似,因发型向后梳,显得脸长而细腻,眼睛是海蓝色的,金发之中杂一些莹白发丝,姿色也是上上之选。
多罗琴道:“爷爷,我们不是说了吗?我们要报仇!”
玛菲道:“爷爷,我们的仇,我们要自己报。”
沙奈誓言道:“是血的仇!以少女的恒久的耻辱缔造的,无法解开也无法消除的血的仇,我们,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蒂檬等女知道无法隐藏,于是走了出来,多罗浮笑道:“你们来这里也有了一阵了,难道是想和我这老头捉迷藏吗?”
“呵呵,小女娃,你竟然知道我是谁?”多罗浮似乎很开心。
“你姑父?”
多罗浮叹道:“怪不得你体内的气息不是一般的强,应是天侍所指导的吧?另外——”他盯着蒙脸的风致,问道:“这位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小女娃又是谁的弟子?”
“哦?”多罗浮老人有些惊讶,但也不继续问下去,只是道:“你们是来吻海冰峰玩的吧?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可以自便。”言下之意,是逐客。他说得很自然,却令人不敢不服从他的意思,蒂檬等女从走出来的时候,便一直被他的气势压着,此时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参潜儿第一个掉头跑的,嘴里喃喃道:“什么嘛,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老爷爷,我都不喜欢看这些的……啊,大笨象不见了,去哪里了?大笨象,大笨象……”
她们去远后,多罗浮叹道:“世间竟有如此强大的女娃娃!”
“嗯,就是刚才拿鞭的女孩和蒙脸的女孩,如果你们能够有她们的修为,在海之眼,可望成为一代强者,以后的成就可能不下于你的爷爷。来,我们继续吧,你们要认真点——如果你们不想让你们的仇,假手于人的话。”
吻海冰峰的高度,其实并非不可逾越,只是要攀过吻海冰峰,再达到海洋,则需要花费两三天的时间,但是,如果从西北方向直奔,越往西北,吻冰峰便越低,在吻海冰峰的末端处,与一般的雪原无任何区别。风长明所逃奔的方向,就是吻海的西北。其实不能说他是逃,只是他跑得也很快,风筝在他后面急追,嘴里呼喊道:“主人,等等风筝……”
风筝嗔闹道:“人家怕主人丢了嘛!”
他装出身体抖震了一下,笑道:“风筝,你别太肉麻,我已经知道你的真实性格了……”
“好啦,你不肉麻,我肉麻!我们现在去哪里?”风长明问道。
风长明道:“我为什么要等她们?”
“就是,她们既然不跟着过来,我何必等她们?风筝,我们到冰峰后面的冰海里游泳吧?”风长明建议道。
“应该会的,我也不知道,到了水里才知道受不受得了。风筝,你到底去不去?”
“肉麻!”风长明笑骂一句,牵着她的手,就与她一起向冰海狂奔,他知道蒂檬等人要找他的时候,是能够找得到的,即使找不到,她们仍然会在雪城里等他回去,如今他想和风筝好好地相处一会。这段时日,因了风姬雅等女在身旁,他都冷落了他的这个无比娇美的小人奴,这个人儿可是在他出世没多久就能为他的女人的,他哪能冷落她太久呢?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掠飘过雪原,到达冰与海的交接处。海的岸,总使人们想起美丽的沙滩,但与吻海冰峰相接的海,是没有沙滩的,只有冰和水,踏过坚硬的冰岩,踩在被冰覆盖了的海冰,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无尽的灰色的显平静的海,近处可见半冰半水的一片片,一些冰块在海水里漂浮,他们所处之地,被水汽所弥漫,茫白的水雾把他们笼罩在其中,风筝忘了这里的冷,像个孩子一般欢跃,叫道:“主人,主人,这里太美了,像仙境一般,像在梦里一样……”
风筝道:“你曾经在雪城里,你那么爱玩,经常和伽伽来过这里的,所以你才觉得熟悉,说,你那时,是不是真的像伽伽所说的那样的?”她的本性又快露出来了,此时一点也不像是风长明的女奴,却有点像风长明的老妈爱问东问西的,风长明笑道:“我如果说得出来,那就不叫失忆了……你还是温柔点吧,你这个样子好像是觉得我很容易欺负,我想,以前我小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欺压我?”
风长明紧紧地盯着风筝,盯得她低下头去,他才道:“我总觉得你话里有问题……如果是你那个蒙着脸的妹妹说她没欺负我,我也许会相信,但是,你嘛,很值得怀疑哩。”
她那如桃叶的眼睛仰看风长明,似樱桃般细致的红嘴儿噘了起来,微微地张着,似乎极不喜欢风长明怀疑她的心、而同时又对风长明誓言她的心,金黄灿烂如阳的直发向后垂落,因了仰头和海风的吹荡而飘扬,在这雾迷的白茫和灰蓝相映的冰海世界,那飘荡的金发如同蓝天白云里散落的金霞丝吊儿……
他的手搂住她的腰,缓缓地把她的身子拉压过来,贴着他的身体,使劲地压提上来,风筝几乎被她抱压得喘不过气,可是心底却非常喜欢风长明这般强有力的拥抱,哪怕抱得她的身体有种勒痛感,她宁愿就此窒息而死,也爱此种强劲的拥抱,她双手环在他的脖子,双脚随之也配合地踮了起来,闭上了那双碧褐色宝石般的双眼,红致的樱桃微启,等待着风长明的来临,风长明低头就吻在她的嘴儿,她轻吟一声,热烈地回应着……
风筝睁开双眼,嗔道:“人家没有,谁像你那样能睡?我踢……”
风筝紧张地道:“不,主人,筝筝以前从来不踢你的,你爱睡到什么时候,筝筝就让你睡!都很听主人的话的。”
风筝本来就想转移话题,此时正合她心意,她道:“是有点冷,但主人抱着筝筝,就不觉得冷了,很温暖哩!”
“啊?”风筝回眼看了看自己,又看看风长明,欢呼道:“主人,我们像不像……两个雪人?好可爱哦,主人是大雪人,筝筝是小雪人……”
“才不呢!筝筝觉得一点都不恶心,雪人多纯洁……”
风筝愕然,想了想,还是坚定地道:“主人在筝筝的心中永远都是纯洁的,在主人的纯真时代,筝筝是看着主人长大的……”
风筝垂下脸,轻声道:“长明……你要不要听?”
“要听什么?”风长明迷惑地道。
风长明道:“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在以前,风筝多少说过一些风长明小时候的事情,但都不具体,而风筝为了掩饰自己以前的泼辣行为,以及对风长明的不客气,都选择在某些时候隐瞒不说或是说谎,风长明当然是不清楚这些的,此刻她说要讲真话,他当然愿意听,他道:“我们坐下来吧,我听你讲!”
“哈……我抱着你可好?真拿你没办法!”风长明首先盘坐在冰晶上,然后向仍然站着的风筝挤挤眼,风筝羞得脸儿一红,依偎过去,风长明接过她的身体,又把她的娇体反转过来,让她背靠着他、坐落在他盘起的双腿之上,她依偎着他的胸膛,仰起脸后看,微微一笑,媚惑冰原,风长明忍不住轻吻覆落她的唇,才道:“可以说了吧?”
“风筝这骚蹄子,我找到她,一定叫她好看!”风姬雅愤怒地道,她与众女寻不到风长明和风筝,就知道风筝跟“白明”混到一块了,她哪能不气?而众女找一时找不到他们两人,也是心里急,蒂檬道:“刚刚他们明明是朝这个方向奔跑的?怎么不在这里等我们?”
风姬雅吼道:“白痴,风筝好不容易和他在一起,哪会这么快回雪城?这可亏我弟,若非我爹有先见之明,把她从我弟的名份里踢出去,她早就败坏我弟的名声了,竟然让我弟戴绿帽戴得这么嚣张?风筝,太嚣张了,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要撕了她!”
其余四女皱了皱眉,还是继续在冰原上找寻风长明和风筝,直找了两个多时辰,眼见一一就要到头了,还是找不到半个人影,风姬雅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耐性也被消磨了,很泄气地提议道:“我们回雪城,不理他们了!”
参潜儿忽然道:“或许,大笨象,他和风筝到海里游泳了,他以前……”
参潜儿也知道自己差点说漏嘴,心里感到惭愧,垂着脸道:“老师,我……我……”
于是,五女接着返回雪城去了。在返回的途中,漠伽把参潜儿拉住,故意落后前面三女,而悄悄地问道:“潜儿,你老实告诉我,白明到底是谁?”
“潜儿,你还骗我骗到什么时候?你根本就不像是会说谎的人,你说谎我就看得出来。在帝都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奇怪,即使你爱上了白明,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你在他昏睡过去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地还去踢他的屁股……我当时没注意到这点。可是,我后来回忆起他曾经救我的时候说的话,那是属于长明叔叔的熟悉感,是我的生命中永远都记得的熟悉,还有,他很多时候,都给我熟悉的感觉,都像极了长明叔叔……”
“潜儿,你是知道的,是吧?请你告诉我,伽伽真的很辛苦的,潜儿,你告诉我好吗?”漠伽的眼泪流了出来,滴落在雪原之上,与雪绞结在一起,没入白茫的无限里。
漠伽终于算是明白了,但她还是要一个肯定的回答,她再次问道:“潜儿,白明到底是不是长明叔叔?”
漠伽此刻的心情不知是喜还是悲,这个事实虽然是她心里所预料的,可得到证实的这一刻,对她的心冲击却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她愣了一会,也听不到参潜儿的说话,转身向冰海的方向就跑去,跑了段路程,她清醒过来,发觉参潜儿没有跟来,她转头望去,远远地看见参潜儿站在雪原上放声哭泣,她只得折了回去,道:“潜儿,我们去找长明叔叔吧?”
漠伽潜她擦拭眼泪,泪水在她的脸上太久,有些已经凝结为冰粉儿,而参潜儿也举手擦拭漠伽的泪,她道:“伽伽,你的泪水成雪珠儿了哩……伽伽不会怪潜儿的是吧?其实潜儿也很难过,潜儿不想骗伽伽的,长明叔叔是伽伽的,潜儿把他还给伽伽好了!潜儿明天就回帝都……”
参潜儿道:“我懂哩,可是,伽伽在长明哥哥的心时是最特别的,虽然长明哥哥现在还记不起伽伽……”
参潜儿忍着痛道:“长明哥哥记不起在雪城之前的事了,他失忆了……”接着参潜儿把风长明失忆之事说了,漠伽听了也只有惊叹,原来并非风长明不与她相认,而是风长明根本就不记得她了,其实想想,如果风长明真的记得,也不会和他的姐姐风姬雅发生那等事情吧?漠伽放开参潜儿,道:“潜儿,抓痛你没有?”
漠伽问道:“那,他知道我和他以前的事吗?”
漠伽的脸忽然红了,道:“他还知道什么?比如我经常和他睡、经常和他雪浴、还有亲……亲嘴……这……这些,他知道吗?”
漠伽始想起蒂檬来了,她道:“蒂檬阿姨,怎么在雪城的时候就成了长明叔叔的女人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漠伽也记起来了,恍然道:“应该就是那一天发生的事了!奇怪的是,那件衣服不是长明叔叔的,是谁的呢?”
“嗯。”漠伽也觉得有理,道:“潜儿变得聪明了许多。”
漠伽想了想,道:“三公主,可能也知道老师和长明的那件事,我总觉得三公主和长明叔叔之间有着什么联系似的……在帝都,蒂檬老师宣布是白明的女人之时,或许三公主就已经知道白明就是长明叔叔了。可她为何一直默不作声?”
漠伽道:“潜儿,我们不回雪城了,找长明叔叔去吧?”
漠伽嗔道:“你以前不就喜欢他?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半句了?”
漠伽神秘地一笑,道:“如果他的本性未改,即使记忆不再,我仍然知道他会去什么地方。潜儿,我要你保密一件事,不要告诉长明叔叔我已经知道他的事情了,好吗?”
“嗯。”
“原来你以前是那样对待我的,还有那个小漠伽,竟然可以把我当玩具?我真是败给你们了,还是致姐姐对我最好!”风长明听了风筝的叙述,感叹道。
风筝争辩道:“人家那时是为主人好的,主人那样懒,筝筝才生气的。”
风筝紧张得脸都红了,嗔道:“我没有,我是一直都把主人当作筝筝的男人的,从来不当主人是小孩子。”
风筝立即要转身,蓦然看见海雾笼罩的海水里闪烁着迷彩的金黄,她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无比美丽的脸蛋浮在冰海里,她傻张着小嘴,喘道:“长……长明,那边,海、海里,有人……”
海里的人儿从风长明的眼睛看到了他体内隐藏的丝丝属性,惊讶之中呼喊出来,令风长明和风筝也惊诧不已,而就在此刻,她的脸忽然沉入海里,这只是瞬间的情景,两人还来不及看清她的脸之时,只见海面上闪烁大片的金黄,他们依稀觉得那是属于鱼类特有的尾巴……
他们还没来及思考,又听到道参潜儿的欢呼:“哇,你们果然在这里,大笨象,为何不带潜儿一起来?”
漠伽只是凝视着风长明,她道:“天都快暗了,你们准备今晚在这里过夜吗?”
“我可不想!”风长明拒绝了,他避开漠伽那怪怪的眼神,朝参潜儿道:“小呆瓜,你陪我在这里过夜好吗?”
风长明站了起来,道:“那我们就回去吧,明天再赶回雪城,不能白浪费了我们昨夜搭好的帐篷,风筝,今晚你到帐篷里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