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Only A Dr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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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去.研.究.室” 星瀚看了我寫的要求之後開始傷腦筋,心想要怎麼讓我現在這個樣子走出房間同時又不能被別人看見。遲疑了一會兒之後星瀚打開了衣櫃找到了那件我前幾天穿過的連帽外套,接著又從背包裡翻出了口罩和墨鏡,然後又回到衣櫃從抽屜裡找出了一雙毛線手套,不小心看見內衣褲時,星瀚還臉紅了起來。

“妳等一下,我先幫妳穿上外套” 星瀚大聲地對著我的耳邊說,我突然想起自己現在依然是一絲不掛,儘管有那層黑色的皮膚覆蓋著,但這層皮膚是緊貼著我的身體,會將自己身上每個凹凸起伏的特徵都完整呈現,意識到這點後我瞬間臉頰紅燙了起來,要不是現在自己什麼都看不到,我肯定會馬上找個洞鑽進去。穿好外套後星瀚也把口罩和墨鏡給我戴上,接著把連身帽給套上頭頂後完美地遮住了我那顆光亮的黑色頭顱,然後星瀚又幫我戴上毛線手套,最後穿上襪子和運動鞋。星瀚讓我站了起來繞著我轉了一圈檢查確認沒問題後,便牽著我的手慢慢地離開房間前往研究室。

“幫.我.戴.上.耳.環” 星瀚看著我寫完這歪斜的字跡,猶豫了一會兒後輕拍著我的手背跟我說聲 "好,妳等我" 我一個人呆坐在研究室裡的椅子上等待他去庫房裡拿出保管箱中的錦囊。回到我身邊時星瀚打開了那個用黑色絲綢製作的錦囊,小心地取出那對水晶耳環。

“妳確定嗎? 我要幫妳戴上了” 星瀚右手拿著一只耳環,在我左耳邊大聲地問,我聽到後微微地點頭回應。

當星瀚發現我的耳垂上沒有任何的孔洞正苦惱著要如何讓耳針穿過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在耳針接觸到耳垂的表面那瞬間,黑色的皮膚就自動在耳針四週變成了透明的一小圈,同時也露出了原本耳垂上的膚色。星瀚試著把耳針觸碰一下鼻尖,可惜並沒有發生一樣的變化,於是只好再把耳針放在耳垂輕戳一下,當耳垂表面的黑色皮膚變成透明之後,星瀚將耳針對著耳垂表面稍微施力一戳,耳針便毫不費力地穿過了耳垂,而針頭從耳垂背面穿出來時立刻變成了一個小圓珠並且和耳垂表面結合在一起,緊接著耳針周圍那一小圈的透明又回復成亮黑色。

星瀚吃了一驚沒有預料到會有這個變化,捏住金色的細鍊試著拉出耳針時卻發現已經遲了,耳環已經無法取下和左耳耳垂固定在一起了。星瀚心想一不作二不休,於是拿起了另一只耳環也戴在了我的右耳耳垂上,當星瀚輕拉著耳環上的水晶吊墜讓我知道已經戴上後,我訝異地發現竟然一點疼痛也沒有,因為我的耳垂上並沒有打過洞,但我記得那副水晶耳環應該是用耳針的方式固定,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也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確認耳環真的已經戴上了。

星瀚和我等了幾分鐘之後,卻發現身上沒有任何變化產生,我失望地長呼一口氣要星瀚幫忙把耳環取下,但他卻告訴我拿不下來了,我吃驚地試著拉了一下耳環,同時用手指揉捏著耳垂,的確就像星瀚說的,耳針已經和耳垂的表皮結合了,只留下那條細鍊連接著水晶吊墜,於是我在紙上寫下了我的計畫。

“這不可以,怎麼能讓妳一個背負這個責任” 星瀚看完我寫的字後大聲地拒絕,我伸手往前摸索著想握住他的手,星瀚看見後趕緊也接住了我的雙手,我能感受到他那雙溫暖厚實的大手。

“這.樣.朱.教.授.和.你.都.會.沒.事.的.反.正.我.也.沒.辦.法.在.研.究.所.繼.續.待.下.去.了” 花了好長的時間我才把這句話給寫完,星瀚一邊看著一邊偷偷流下了眼淚。

“我不會放棄妳的,學姊,不,筱琪,妳願意相信我嗎?” 星瀚在我耳邊大聲地喊著,我明白他的心意,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好默默地點頭。

“我已經知道了那水晶瓶裡的液體有某種不明微生物,我想妳的身體裡應該也會存在,可以讓我在妳身上採取樣本嗎?” 星瀚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表明要收集我的陰道分泌物,但我一時間卻聽不出他的意思。

“什.麼.意.思?” 我納悶地在紙上寫下。

“我需要妳的陰道分泌物來作分析” 星瀚紅著臉大聲地在我的耳邊說。

我聽了之後臉頰也馬上紅燙了起來,遲疑了一會兒在才紙上寫下 “好” 要不是被黑色的皮膚給覆蓋住,肯定羞死人了。

星瀚拿來了棉花棒和培養皿,然後拉開了我的外套拉鍊,蹲跪在我的面前準備採集陰道分泌物,當我還緊張地張開大腿時,突然星瀚扶著我的膝蓋將敞開的大腿併攏起來,然後拉上了外套拉鍊,當我覺得莫名其妙正想寫字問他時,星瀚失落地告訴我,我的陰部位置非常乾淨,一點分泌物的痕跡也沒有。

沒想到星瀚的猜測也錯了,水晶瓶裡的液體究竟是如何來的也成了一個謎團,我安慰著星瀚在紙上寫下 “沒.關.係.就.照.我.的.方.式.做” 星瀚無奈又難過地收拾好研究室裡的器具,帶著我回到宿舍裡,幫我整理了一些簡單的行李,然後趁著夜色開車把我載到了之前我們去露營時發現的一座荒廢小山屋,星瀚幫我鋪好了睡袋和枕頭,取下我的墨鏡和口罩收進背包裡,然後把剛才順路買的一箱礦泉水也搬進來放在一旁。

“我明天再來看妳,千萬要小心” 星瀚一直待到了深夜,才被我給趕回去,畢竟不能讓人發現他也失蹤了很久,否則我的計畫就失敗了。

“你說什麼!!筱琪和耳環一起失蹤了??我不相信!!你最好給我說實話!她到底躲去哪了?難道你們就這麼不相信我嗎?為什麼要這麼地魯莽?就不能再多等一下子!” 隔天在朱教授的辦公室裡,一場狂風暴雨就此展開,朱教授對著星瀚大聲地斥罵著,星瀚只能裝著一副無辜著急的表情站在原地。

“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去她的宿舍想看看她是否安好,結果手機都沒有回應,用她給的備分鑰匙打開門後,卻發現裡面沒有人,而且行李也少了,我後來又跑去研究室找,結果發現耳環也不見了,同時昨晚的登入紀錄和監控畫面也被刪掉了” 星瀚一五一十地按照我的劇本說著。

“所以你現在的意思是要我跟上面長官報告,筱琪偷走了耳環然後潛逃了是嗎? 前天你不是才告訴我她看不見也聽不見,這樣的一個人是要怎麼自己跑去研究室偷走耳環?” 朱教授依然不可置信地質問著星瀚。

“發生在學姊身上有太多無法解釋的事情了,我也不清楚她是如何拿走耳環逃跑的,或許在昨天她的身體又發生了其它變化也說不一定” 星瀚只能怯怯地說出了他的猜測,朱教授終於冷靜了下來,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對你生氣也沒用,如果筱琪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想讓我們知道,或許逃走也是她唯一的方式了” 朱教授也傷心地泛紅著眼眶說。

“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學姊找回來的,但李博士那邊該怎麼辦?” 星瀚試探著朱教授的想法。

“這個我來處理就好,你還是趕快去找回筱琪吧” 朱教授說完便讓星瀚離去,接著拿起了電話撥給了李博士。

“我想跟您當面談談關於耳環遺失的那件事,您明天有空嗎?” 朱教授心裡盤算了一下,決定還是跟李博士挑明來講吧。

“已經找到耳環了嗎?” 李博士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

“沒有,但是我的學生筱琪也失蹤了” 朱教授語氣略帶急促地說著。

“什麼意思? 是她偷走了耳環嗎?” 李博士吃驚地問。

“我不確定,但我相信不是她偷的,今天上午她就像人間蒸發一樣突然地消失了” 朱教授冷靜地回答。

“我今天晚上親自過去找您吧,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博士心一沉地說。

“好,我在雲森咖啡館等您,九點可以嗎?” 朱教授深呼吸了一口氣說。

“沒問題,晚上見,掰掰” 李博士說完便掛了電話。

星瀚離開後我自己待在山屋裡輾轉難眠,偶爾聽見模糊的不知名動物叫聲傳來時,令我害怕地瑟瑟發抖著,既然做了這個決定也無法後悔了,只希望自己別成為朱教授和星瀚的累贅。當我再次因為腹中傳來的絞痛而醒來時,意外地感覺到眼前的光線有些刺眼,當我不經意地睜開眼皮看見了從門縫照射進來的陽光時,驚訝地想大聲喊叫,卻意會過來自己的嘴巴依然被那根棒子給塞住,這時候我聽見屋外傳來的鳥叫聲,我知道自己恢復了視力和聽力,真是令人感到開心的一件事,儘管還是無法說話。

我拿出了背包裡的手機但是在深山裡收不到基地台訊號,於是我脫掉手套後開啟了相機的功能對自己照著,看見螢幕畫面上我的臉被一副黑色的口罩給遮住,只露出了眼睛以上的部位和耳朵,我左右轉動了一下頭部,發現頭頂和後腦也都變回了原本的膚色,只不過依然是光禿禿的樣子。接著我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耳環,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地發光,我用左手去摸了一下左耳上的水晶吊墜,被自己這副模樣給看入迷了。

把手機放回背包裡我站了起來拉開外套的拉鍊,好奇自己現在的身體變成了什麼樣子,如同之前星瀚所說我的全身都變成了一層亮黑色的表皮,我用雙手撫摸著自己的乳尖,那唯妙唯俏的乳頭形狀其實是一層硬殼,還有胯下的陰部位置也是一樣。突然下腹又傳來了一陣絞痛,感覺到直腸裡有股龐大的壓力,我知道自己快要排泄了,於是趕緊打開山屋的木門走到外面,找了一處草叢然後蹲了下來。

過沒幾分鐘後一道黃褐色的水柱從肛門口噴出,這是我第一次看見自己浣腸後排出的汙物,儘管這麼多天來都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但隨著水柱噴出之後卻依然緩緩地流出了軟泥般的糞便,我不曉得那是什麼東西,雖然它的量並不多一下子就沒了。排泄完之後我打開剛才順手拿的一瓶礦泉水,然後倒在自己的陰部用左手在胯下拍打清洗,這時我清楚地看見有少許清水被那層黑色表皮給吸收了,同時我也感覺到口渴的感覺減輕了許多,這時我才明白原來身上的黑色表皮會吸收水分。

沖洗完胯下之後我把剩餘的礦泉水倒了一點自己的手掌上,果然水分一點點地消失在我的掌心,我接著把不到半瓶的水全部往大腿上倒,只見來不及被吸收的水分就沿著雙腳往下流淌,愈來愈少最後只剩下幾滴水流到襪子上。我不清楚身上的黑色表皮可以吸收多少水,但的確口渴的感覺隨著水分的吸收漸漸消失了。

回到木屋內我脫掉了那件連身帽外套,當我要坐下時卻發覺下體有種新的異物感,也許剛才因為腹中的絞痛所以讓我沒注意到,但是現在很明顯地可以感受到陰道裡有顆物體在上下移動,於是我又站了起來然後試著蹲下,沒錯,我非常地肯定,陰道裡真的多了一個不明的物體,等等,好像是兩個才對,當我再次站起蹲下時不經意地收縮了括約肌,陰道裡傳來了碰撞彈跳的感覺,我似乎明白了陰道裡面有兩顆像球狀的物體,會隨著我的身體移動或是括約肌收縮而移動著。

此外我也發現口中的那根棒子長度已經深入到達喉嚨,只是卻沒有引起我的嘔吐感,可是當我轉動脖子時都可以感覺到明顯的物體梗在喉嚨中,尤其是低頭和抬頭的時候,那根棒子的頭端似乎還會在喉嚨中進出移動,真的就像是在口交一樣。接著我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從口中吐氣,儘管之前也是無法讓空氣從嘴巴吐出,但現在則是想吐氣讓臉頰鼓起都沒辦法,空氣會直接從鼻孔呼出,因此我能發出的聲音也只剩下哼哼細微的鼻音而已。

我用手摀著自己臉部的口罩前方試著深吸了一口氣,發覺鼻孔中也被異物給填滿了,讓呼吸時的阻礙比之前還要更加嚴重,儘管不至於令我感到窒息,但莫名的恐懼感卻從心裡油然而生,會不會之後連呼吸也無法了。我試著冷靜下來想起了竹簡上對神社巫女的描述,現在自己的模樣幾乎可以說證實了它的記述,所以暫時是不用擔心自己會死掉了,只是這樣的情況未來要如何解決,我不想保持這個模樣一直活下去呀。

在咖啡館裡朱教授和李博士嚴肅地互相看著對方,似乎都在等誰先說出口一樣,朱教授啜了一口服務生剛送過來的黑咖啡,然後放下了杯子緩緩地說 “我們認識了十多年了吧,我想你也很清楚我的為人,接下來我說的一切希望你能相信,並且體諒我的決定”李博士默默地點頭然後也端起了他的那杯拿鐵喝了一口。

“我的那位學生,筱琪,在這次的調查中被一種不明的微生物感染了,她全身的毛髮掉光而且皮膚也變成了黑色,最後在今早我們發現她突然失蹤了” 朱教授把昨天星瀚拍給她的照片顯示在手機螢幕上讓李博士看,李博士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這怎麼…”

“沒錯,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但親眼看見後也不得不承認,我原本推測她的情況可能跟竹簡解譯出的記述有關,你也看過了就是那神社巫女的模樣,所以我原本是打算讓她戴上那對耳環試試,可是卻發現那對耳環也不翼而飛,結果耳環還沒找回連筱琪也跟著失蹤了,你知道她是我一直以來非常疼惜的學生,我決不相信是她偷走耳環逃跑的” 朱教授一說著一邊又紅了眼眶,趕緊拿起了面紙擦拭眼角的淚水,心想原本雖然是打算用耳環遺失當做藉口的,但現在耳環也真的不見了,於是將錯就錯了吧。

“唉,我明白妳的意思了,耳環這件事就照妳說的當作不存在吧,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得快點找到筱琪,妳有她的消息了嗎?” 李博士也安慰著朱教授。

“我已經讓星瀚趕快去找了,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進展” 朱教授擔憂地說著。

“要不報警讓更多人一起找?” 李博士關心地問。

“絕不可以,你也看過剛才的照片了,她那個模樣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了,下場會如何?” 朱教授紅著眼睛對李博士堅決地說。

“是,沒錯,我明白…” 李博士發現自己失慮,趕緊打消剛才的念頭。

“我只希望她現在還平安活著,趕快回到研究所裡” 朱教授喝了一口咖啡試著冷靜下來。

“萬一她真的就此消失再也沒出現怎辦?” 李博士還是不得不想到最壞的情況。

“不會的,我相信她一定會回來的” 朱教授堅定地說著。

“好吧,關於筱琪和耳環的事情我會保密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妳再跟我說,我就先回去了,唉…” 李博士喝完了他的那杯拿鐵,然後起身悵然地離開了咖啡館。

因為恢復了視力所以我穿回外套帶著手機離開了山屋,沿著小徑往山頂的方向走看能不能收到基地台訊號,趕緊將這個消息傳給星瀚,走了快半小時之後我發現自己依舊在山林裡發覺有點不太對勁,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山屋距離山頂並沒有這麼長的距離。我擔心自己是不是迷路了只好先折回山屋裡等待星瀚,但走著走著我發現自己真的迷失了方向後開始驚慌了起來。原本崎嶇的山路小徑走起來就很吃力,再加上我的陰道裡又多了那兩顆異物,隨著我的走動不停地在體內產生碰撞移動,摩擦著陰道的腔壁並且和直腸裡的肛門塞以及尿道裡的導尿管互相刺激,弄得我呼吸困難氣喘連連,最後真的沒力氣了只好先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看著自己這副模樣在山林裡還真像個怪獸,全身亮黑色的表皮還有光禿的頭頂,只露出了雙眼卻沒有鼻子嘴巴,想起來也忍不住搖頭嗤笑著自己,卻只能感受到喉嚨裡那根棒子扭動所帶來的異物哽住感,我仰起頭用右手輕輕觸摸著自己的喉嚨,果然發現前方有個微微鼓起的小丘,有點像是男生的喉結一樣。這樣無時無刻地保持著深喉的異物感是件很難受的事,而且讓我心裡有股揮之不去的羞恥感,對於我這樣一個從來沒有過性經驗的女孩來說,現在身上的這幾個孔洞都被強迫插入著像是情趣玩具的物體,簡直是心理與生理的雙重折磨。

突然我聽見遠方傳來了雷聲,霧氣也漸漸在山林中瀰漫開來,我慌張地趕緊起身繼續尋找著回到山屋的路徑,漸漸地我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一片白茫茫的雲霧之中,原本還有些口渴的感覺也不見了,身上的連身帽外套也濡濕了,雙腿上凝結了許多晶瑩剔透的水滴不停地往下滑落,雖然鞋襪都都已經濕透了但我的腳底卻沒有感覺到悶熱,應該是那層黑色表皮的特殊功能吧。記不清自己又走了多遠的距離,我只感覺到身體愈來愈疲累,天色也愈來愈昏暗,突然我發覺眼前的景象也跟著變得黯淡,最後我發現自己又失去的視力和聽力就像昨天以前一樣,我開始緊張起來了,沒想到竟然在這節骨眼發生這種事情,這下可好了,看不見也聽不見的情況如何找到回去的路,我開始後悔離開山屋的決定了。

我再次變回一個黑色的人偶在迷霧的山林中無聲地啜泣著,哭著哭著就累地倚靠在一顆大樹下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開始下起了大雨,我被雨滴打在臉上的感覺給弄醒了,醒來後我發現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四週依然一片寧靜,我知道自己還是那個黑色人偶的模樣,脹滿的膀胱加上腹部傳來龐大的壓力與陣陣地抽痛,我苦惱著一定是身上的表皮吸收了太多的水分,因此讓自己不停地產生尿液並且灌入肛門裡,醒來後過沒多久我就忍不住被強制排泄了。我再次失去了對時間的觀感,或許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而的確也已經到了深夜。

星瀚傍晚回到山屋時發現學姊沒有在裡面,擔心地一直在附近的山林裡搜尋,直到天色變暗之後才回到山屋裡休息。星瀚檢查了一下屋內的物品,只有少了兩瓶礦泉水,睡袋和背包都還留在原地但裡頭的手機已不見蹤影,星瀚猜想著學姊的身上應該是發生了什麼變化,因此才拿著手機想找有訊號的地方跟他連絡,可是卻不小心在山林裡迷路了。

因為擔憂學姊的安危星瀚整夜幾乎都沒睡好,天色還未全亮只是剛轉成魚肚白時,星瀚就離開山屋沿著小徑在山林裡尋找學姊的蹤跡,儘管星瀚知道學姊聽不見但還是大聲地叫喊著她的名字,時間很快地就到了中午,炙熱的陽光讓星瀚將剛從山屋帶來的礦泉水都喝光了,可是仍遍尋不著學姊的影子,無奈之下星瀚只好又折回山屋裡,補充完水分稍做休息之後便決定先下山找食物充飢,只是心裡依然掛念著學姊。

山裡的夜晚氣溫很低冷得我瑟瑟地發抖著,身上穿著的唯一一件外套又被雨霧給淋濕,完全起不了保暖的作用,奇怪的是儘管我的肌膚覺得寒冷但體內卻依然保持著溫暖,讓我沒有因為失溫而昏迷過去。就算現在我能夠看得見,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山林裡,也只能靜靜地待在原地等候天亮,等著等著就又不自覺地發睏睡著了。

當腹中再次傳來一陣絞痛將我驚醒時,我一睜開眼發現自己又能看見東西了,我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一下四週果然這不是夢境,自己依然迷失在這片疏落的山林裡,大概是因為昨晚下過雨的關係因此我一點也不覺得口渴。我拿出了口袋裡的手機想看一下時間,卻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手機竟然被水浸濕而故障了 “天呀!” 若不是因為嘴巴被密封著我一定大喊了出來。

我僅存的唯一希望可以向星瀚求救的機會也消失了,只好像個無頭蒼蠅般沿著不知道通往何處的山徑漫無目地的走著,隨著太陽漸漸高升氣溫也愈來愈熱,從剛才排泄完畢之後我就開始覺得愈來愈口渴,就在我擔心地想是不是會渴死在這片山林裡時,從遠處林木之間的空隙中我看見了閃亮亮地光芒似乎是水面反射的波光,於是我開心地趕緊朝那個方向前進,也不管地面上是否有山徑的痕跡,現在的我迫切地想要補充水分。

走了大約十幾分鐘後我終於找到了一座幽靜的小湖泊,我小心地踩過野草慢慢地走近水邊,看見湖水非常地清澈便忍不住蹲下來伸手用雙掌掬起了一瓢水往自己的臉上潑灑,冷冽的湖水被身上的皮膚吸收後我頓時感到一陣舒暢,緩解了那飢渴的感覺。突然我感覺到有股不太對勁,自己剛才竟然感覺到餓了,自從身體發生了這些變化之後就不曾有餓的感覺,可是現在解除了口渴的危機卻令我開始感到飢餓了。

我心想先不管那麼多了,至少已經解決了口渴的問題,當我正想低頭再掬起一點水來沖洗雙腳上的泥沙時,偶然看見水面上的倒影,吃驚地發現自己的頭上開始長出了毛髮,我冷靜地趴低身體靠近水面想看清楚自己的臉孔,再次驚喜的發現眉毛和睫毛也都長回來了,不過我也發現原來頭上還是被一層薄膜給包覆著,只是從黑色變成了透明露出了原本的膚色而已。我試著用指尖想撥開眼皮,卻發現原來眼皮和眼珠也都是被覆蓋在透明的薄膜之下,我想起了昨天天黑之後我就看不見了,猜想著會不會是因為這層薄膜又變回了黑色的關係。

知道了自己的頭髮正在長回來讓我心裡寬慰了不少,不過這也應證了自己的確是在往竹簡上所說的神社巫女的模樣變化中,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時間,發現也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坐在湖畔旁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我繼續走回山林中尋找剛才的那條小路,走著走著我感覺自己的胸口似乎愈來愈難受,有股悶脹的感覺漸漸變得明顯,我拉開胸前的外套拉鍊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除了發覺乳房似乎變大了一點之外,也沒有其他特別的轉變,和之前一樣被一層堅韌的硬殼給籠罩著,乳頭也因為根部一直被緊束而腫脹著。

其實我也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的確能感覺出乳房的罩杯好像升了至少一級,原先應該只有34C而已現在用手掌量測起來少說有35D了。除此之外我也覺得腰部的束縛變得比之前還要強烈,也因此每次膀胱漲滿時的悶脹感和浣腸後的腹部壓力與疼痛都變得更加明顯,我不禁懷疑自己的腰圍可能也縮減了不少,以前是26吋左右現在不曉得被緊束到剩下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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