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达年代祭 第十九集:4~6 异国风情
白骨邪鞭纵横挥洒,陡然伸长数十尺,画出一道白骨龙影,破风、撕空而来,瞬间破去四大金刚的刀剑,将他们击伤。十藏呕血,百藏的硬壳被打出一道长长裂痕,千藏手腕骨折剠破皮肤,万藏伤得最重,他的左小腿被邪鞭骨节缠上,顺势一拉,扯去老大一块血肉,坠落甲板后根本站不起来。
(两个第七级高于夹投,我们岂非必死无疑?不,如果真是那么强,邪莲旱就可以杀尽我们,不用让羽灾来盗精,也不必冒着非人痛苦抽脊挥鞭!)
(是了,邪恶血月增加了白骨鞭的杀伤力,但同样对上黑魔法,这个优势就被抵销,她的三灵舍不应该没有完成。)
“妈的,漏算了这羽大婊子!”
不知道是否因为受到邪莲操纵的关系,羽霓身上也是一套黑色皮衣,款式与邪莲人同小异,尤其是腿上的吊带袜,长达大腿根部,黑底网状,外缝紫色的蕾丝花边。
(奇怪,刚刚才岘得光溜溜的,她在哪里换好这身衣服的?)
两姊妹再次交手,羽虹重伤在身,又不敢放胆出手,完全被羽霓压在下风,但不管羽霓的攻势怎样强横,羽虹也始终能守住一个下局,不至于全面溃败,这让我们争取到对付邪莲的机会。
转眼之间,邪莲与阿雪又对拚几回台过去,双方各展奇术,阿雪把邪莲放出的诅咒与邪鞭攻击一一化消,但她也无能反攻,八能固守在原地。这时,邪莲似乎回复了冷静,朗声一笑,笑声中尽是冷艳淫媚的撩人意味,荡人心魄,一些自制力薄弱的船员受到媚惑,迷迷糊糊地朝幽灵船走去,立刻就被不死生物扛咬分撕。
邪莲的艳笑声中,戴着黑手套封印的魔鬼右手赫然往下体伸去。
在我们惊讶错愕的目光中,邪莲殷红如血的指甲伸到自己胯间,翻揭开那片薄得可怜的皮块,两瓣肥嫩的肉花在雪肤中乍然绽放,隐约带着潋潋水光,说不尽的风骚淫靡。
胸部尺码比不过人,也不用被刺激成这样吧?)
“嗡………嗡……嗡……”
“思……啊啊……啊啊啊……”
蝙蝠的大小不一,最大的和一般蝙蝠近似,但多数却都是指头般大的蜂蝠,它们身体半是血肉模糊的腐烂模样,半是惨白的骨骼,却通体泛着碧绿的邪异光芒,旨定是汇聚死灵怨恨而成的厉害邪物。前后只是眨眼问的功夫,无数形态狰狞的血色妖蝠由邪莲体内胎蕴而出,朝我们这边攻击过来。
魔法师的直觉,我肯定邪莲这一手非同小可,即使是阿雪的魔力屏障也未必能挡,更别说其他无法从邪恶血月中汲取邪能的人。但纵使我发出提醒,也没有大大意义,因为蜂涌而至的血蝠化作一道赤色旋风,遮天蔽地,先是一声砰然巨响,这艘船的三根主桅在袭击下瞬间折断,往甲板上轰砸而来。
“大家靠到我周围四尺之内!”
背有羽翼的霓虹两姊妹,早就扑上了天,现在还没下来,至于加藤鹰和武间异魔,在距此半里外海上决战的两大惊世高手,他们所出的每一击都在海上掀起巨浪,血蝠群的波及范围没有那么远,纵然有几只离群飞散的流蝠朝那边飞去,还没靠近就被乱射的气劲分尸。
动听的祈愿声中,黄金魔杖在阿雪手上以逆八字反向旋动,杖头那一双合捧魔石的裸女像,随着魔力运用而灿发亮光,点点碧绿紫芒由虚空中出现,笼罩在我们周围四尺,隐约幻化出亡者生前的形象,阴风怒号,刹那间天愁地惨的极冻寒意,由我们立足之处散发出去,与幽灵船的阴气一碰,不但激得天上月色红得快要滴出血来,附近海面更是在刹那间被急速冰封。
连续不绝的冰块摩擦声,在万千阴魂的嚎哭声中,分外显得刺耳,终于拼到全力以赴,在魔杖的舞动驱策中,阿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额头也频频冒出冷汗,尽管她这个晚上的表现绝佳,但是当比拼进行到万魂尽出,阿雪的极限也被突显出来。
(不成……这样下去稳输的,唔,还没完成三灵一体的邪莲怎有力量对抗过万死灵?她能蕴化血蝠、制造假幽灵船,这看来也是上万死灵规模的魔力,她也吸纳了万灵血珠?黑龙会真是滥杀。)
情形再过片刻,对我们更是不利。邪莲的血蝠忽而凝聚实体,忽而化作轻雾,尝试钻破阿雪的万灵障壁,却不得其门而入,但她同时驱动幽灵船,刹时间炮声隆隆,无数尸毒羽箭、炮火落到我们头上,阿雪倍添压力,与我相触的肌肤冷得吓人,好像是一块巨冰。
战况千钧一发,十藏他们也看得出来,四个人为了减轻阿雪的负担,相互搀扶起来,赫然想要再次往外冲杀,就算战死也不成为负担,但这行为却引起阿雪分心,万魂障壁险些就被血蝠群一举钻破,我眼见情形不对:心里明知道不成,也只好硬着头皮干。
淫术魔法不属于黑暗系,但我此刻却很希望魂兽能够从邪恶血月中擭利,要不然我辛苦召唤出的魂兽,在血月之下根本是给敌人打洞用的。
“啊~~”
(怎么搞的,,是她吸纳的那个邪物失去拄纠了吗?)
“快!把妖女从海里捞起来!不町以让幽灵船再落人敌人手里。“
假幽灵船随着邪莲坠海而消失,阿雪停止驱唤死灵,天上的炽红血月渐渐回复清朗银辉,在此同时,另外一边的战况也渐渐分出胜负,长时间的激烈战斗,似乎让加藤鹰重释杀心,渐渐变回当年的怒海战将,斩龙刀掀涛斩浪,勇猛英武的雄姿与他平时判若两人,将武间异魔压在下风。
邪莲那只魔鬼右手,正是来自武问异魔,而今由原主人亲自使出,在实战上有何效果,我们终于亲眼目睹。被武问异魔的奇袭一爪所伤,加藤鹰乙臂伤口的皮肉甚王没有出血,就迅速金属化,若不得觯法,蔓延全身将是早晚的事,但相较于这只魔鬼左爪的厉害,加藤鹰的反应却更吓到我们。
可畏可怖的瞬间决断,无视强烈痛楚,把握每一个机会攻敌,这等惊人的勇悍战意,就连武问异魔那抂人也被吓到,大叫一声,在间不容发的错身刹那,已经被斩龙刀透胸插过,大股灰白鲜血激喷出来。
“你身躯的异能确实能令你百战不败,但只要拔立刻制你死命,你将再也没有下次强化的机会。”
武间异魔的胡言乱语,起初没有人听懂,但忽然之间,一股极其邪恶的冰冷寒意,令在场众人身不由己地颤抖起来。
一声响亮痛叫,伴随着大蓬血雨喷洒而出的画画,震撼着我们所有人的听觉与视觉。
本来胜券在握的情势一下子逆转,只是重伤的加藤鹰,仍牢握着手中斩龙刀,不让被锁住的大敌有机会蠢动,跟着左手顺势后甩,一记劲风凌厉的劈空掌往后发去。
劈空掌劲呼啸而去,却如泥牛人海,很快消失无踪,像是被某个看不见的东西给吞噬掉……
“黑泽一夫!你不守……”
“大当家!”
在漆黑如墨的海面上,不知何时竞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轮廓模糊不清,来时无声、现于无息,神不知鬼不觉地由黑暗中渗出,若非紫罗兰的视觉远超过人类,能够看到黑暗中的事物,谁也不会发现那抹几乎与黑暗同化的暗影。
不是结冰、不是蒸发,数十尺的辽阔范围内,海面就像是被停住时间一样,波浪维持本来的型态,却再没有丝毫的波动,连同在影响范围之内的武问异魔都被气机锁缚镇住,漂浮在半空中。
“黑……黑泽一夫……”
只是对我相阿雪来说,惊讶却更是强烈,因为闻名已久的黑龙王与我们并非初识,连紫罗兰都认了出来,发出威吓的咆哮。
宽大的黑色斗篷,两手收拢在黑色袖子里,头上用黑色绷布密密麻麻地缠住,从头发直到脖子,没有露出伞点皮肤,就只有一只浑圆的碧绿左眼,没有遮蔽在黑色绷布下,闪烁着妖异碧芒,身上更散发一阵阵腐尸味,纵使相隔老远,仍是清晰可闻。
东海黑龙会之主,“黑龙王”黑泽一夫!
“波啦~~”
黑龙王并没有把人接过,而是用了魔法,让武问异魔、邪莲都漂浮半空:拯救完他的两名手下后,碧绿独眼望向天空,两道人影也由漆黑乌云中冉冉而降,却是之前打上天去的霓虹;穿着一身紧缚皮衣的羽霓,抱着昏迷过去的羽虹,不用问也知道胜负如何。
我逼自己维持理智,不被恐惧的情绪所征服,努力去思索、去想,回忆着我所学过的一切,想遍黄晶石中的每一项资料,尝试寻找生路,但不管是什么计谋、战术,都不可能弥补得了这么大的实力差距。
阿雪颤抖着声音,朝我身上紧靠过来,苍白的小手紧抓住我袖子,尽显出她心中的惧怕。这个傻丫头,明明力量比我强得多,却比我还要害怕,在这种关头,她下意识想要依靠的人却是我。
时间的流逝,像是一把无声的小刀,切割在我们的心上、身上,强劲海风与冷雨不住吹洒下来,让每个人都在忍受着刻骨的冰寒,这感觉诚然难受,但却比不上那股沉重的死亡压力:我们就好像脚下那艘逐渐沉没的破船,只能等待最终与最后的结局到来。
海水很冷,如果不做好保护,常人落海很快就会失温而亡。一段时间的海边生活,已经让我学到这一点,但我落海之后的第一个意识,却是马上挥手胡抓乱摸,想找到应该往我身边的阿雪,怎样都不想与她分开。
纯出于生物的本能,我感觉到对方想取我性命,而且是那种恨我入骨,誓要杀我的深深杀意。我不知道为什么黑龙王恨我若此,虽然数得出来的理由就有十几二十个,但……
是巨头龙!
“哗啦~~”
无论是武间异魔、邪莲、霓虹姊妹,还是刚刚落水的我们,都在这一阵疯抂浪涛的袭击范围中,被强力海浪拍打出去。
(抓到阿雪了……)
激烈波涛起伏,化作强力海流,将我们朝着远离现场的方向推去,速度极快,一下子就已经离开好远,加上天色黑暗,大雨倾泻,就算黑龙王有大海捞针的本事,也未必能够再拦截我们。
这一战,我们损失惨重,原本到手的胜利果实,因为黑龙王的出现,尽数化为乌有:黑泽一夫的惊天邪威,给了我一个永不磨灭的记忆,但这时的我并不知道,相较于往后他所赐给我的东西,今夜……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开端。
不知道该算是来到东海后的第几次沉船,这次又是浑身冰冷地泡在水里,但是比起三叩呜呼这个结局来说,现在确实是不幸中的大幸。
“妈的,这种时候还分什么女士优先吗?你当人徒弟的,就是活该淹水,好好在海里头泡着吧!”
“啊!怎么是你!”
“妈的!抓错人了。”
“可恶,早知道是这样的话……”
“姊姊……对不起……我没有要丢下你……”
手才稍微一用力,羽虹就一口一口地咳起血来。本来就身负重伤,又和羽霓激斗大半天,最后经过这几个时辰的怒海漂流,她的伤势又再加重,几乎是气息奄奄,如果不是凤凰血还为她保留一丝生机,早就在海中香消王殡了。
口中不干不净地说着,我做出自己不能理解的行为,把这个我上一秒才想掐死的女人,推上了船板,而自己继续浸泡在海水中。
大半的时间里,羽虹都是昏迷不醒,而我维持清醒的时候也不多。
但是最难受的,还是那股无法忍受的口干舌燥!
最开始,我还尝试想去接盛雨水,或是设法制造露水,再不然学小说里的海上遇难者那样,设法捕捉条鱼也好。但说来容易作来难,直到我自己真的尝试去做,才发现那些鱼比我想像中聪明,总是任我神智昏沉的时候出现,将我泡在水面下的肢体咬得鲜血淋漓,待我回过神来,又全部逃散不见。
其实,羽虹的日子也很不好过,旁人总是在梦中得到解脱,而昏在梦中世界的她,却仍反覆承受煎熬。认识她那么久,我还真是没见她睡过几次好觉,那么大的精神压力,这个纤弱丽质的肩膀上,到底扛负了多少东西?
我们不知道漂流了几个白天、几个晚上,到最后,精疲力尽的我根本没法去数。
普通人可能会感到绝望,但我没有,因为我意识中除了短暂又短暂的昏与醒,来回交错外,就没有任何的思考空间。我曾向满天神魔祈愿求助,但在汪洋大海上,似乎是神魔不管的地带,就连我放弃风险考量,想要向菲妮克丝许愿求生,她都没有现身。
无数个梦境,像是一长列不停奔驰的马车,在梦境的终点,我见到了菲妮克丝。
尽管始终没有回过头来,但我却觉得,菲妮克丝好像在颤抖,她的身体状况似乎很不好、很虚弱,像是生了重病,所以才不愿意转过头来。
菲妮克丝举起了右手,在她所指的方向,出现了一艘黑沉沉的大船,甚有威势地破浪而来,白白水花激溅在我眼前。
“还有气,这两个人都还活着。”
“是啊,让厨房把刀磨快,男的先下锅,女的还剩一口气,我们把她活活奸死,别浪费了。”
连串的错杂人声中,我吃力地睁开眼睛,只见到一艘黑沉沉的大船,就正如梦中菲妮克丝所指的那样,而十几名穿戴黑盔黑甲的大汉,正用吊索将我和羽虹拉上船去。
人在危难的时候,只要有一只手伸过来,哪怕是只挣狞的魔鬼之手,都会毫不犹豫地握住,至于之后是否后悔,那都是更以后的事了。也因此,当我再次苏醒过来,发现自己置身何处时,只能慨叹命运女神不够意思,居然把我送上贼船,坐上了黑龙会的军舰。
照理说,黑龙会的普通士兵应该不认得我,没理由采取这种高度警戒,但我是和羽虹一起被发现,或许他们认出了羽虹,也因此提升了对我的评价吧。虽然我没看到羽虹,不晓得是不是已经被抓去轮奸,但现在的我哪管得了这许多?
几天没有进食,当我看见那热腾腾的烤猪与鸡汤,肉嫩脂滑,香喷喷的气味直窜鼻端,险些连自己的舌头都一口咬了,但是,我发现桌上有两套白银餐具,显然还有—名不知是主是客的人会来用餐,自己倒是不便先行动手。
似乎是为了表示对我的尊重,士兵们送我进来后就离开,船舱里没有别的人看守,我悄悄检查一下腰带上的暗格,跟着就迅速绕着餐桌走了一遍,在其中一边的座椅上坐下,才刚坐稳,门就被推开,一队人马井然有序地快速走进来。
“好家伙,都他妈的到了东海来,你还是这么活跃,约翰,你真是厉害,今晚大家不醉不归啊,哈哈哈~~”
这个瘦子,确实是我的熟人,甚至可以说是我的知交。巫添梁,绰号阿巫,是与我一同在萨拉从小玩到大,作尽奸狡卑鄙丑事,没人性兼干他娘的老朋友,只是虽然平日无恶不作,但我们贱人之间仍有贱人的道义,所以我们交情很好,直到他后来搬去外省发展,这才断了联络。
但就在我们得悉此阴谋的当夜,黑龙会忍军杀上门来灭口,这家伙也失踪不见,后来我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也不晓得他是生是死,却想不到他会来到东海,还在黑龙会当上了职务不低的官。
一个念头在我脑中闪过,令我叫了出门。
那年我们侦破黑龙会的巢穴,在里头意外发现了生物改造的相关资科,那些资科向来不及传回黑龙会,对黑龙会极为重要,但闯入总督府的忍军固然一无所获,连我事后都查不到那些资科的正本,现在想来,一定是阿巫无下手一步,把那些资科给带跑,投奔黑龙会了。
“你看见忍军,也不提醒我们一声,害得我九死一生!”
现在是跑到旁人的地头上,看着那群凶神恶煞似的护卫团,我就算想骂什么都不好说,总算看在这满桌佳肴的份上,暂息怒气。
进入黑龙会数年,别的本事没有学到,阿巫的官威倒是大了不少,随手斥退一众护卫部属,要他们在门外警戒,然后与我谈笑用餐。
“见笑,见笑,仇家这种东西就像蟑螂,搬到哪里都会遇到,我做事小心,凡事谨慎一些好。”
既然知道是老朋友设宴,我就比较安心,放开顾忌大吃大暍,像是一头饿了几天的狮子,把面前的烤猪、吧鸡、葡萄美酒,拚命住口中送,填饱发痛的胃袋。
“黑龙会的规炬,其实比想像中麻烦咧。如果是攻击敌人,那么不管怎么烧杀抢劫,杀得越多,功绩越高;但是那些按月纳贡,照我们规矩办事的良民,如果被我们误杀到,我们就要斩手斩脚来赔,就算贵如海将军也不例外,所以杀人和强奸人的时候,还是得要放亮眼睛,否则后果严重。”
“要随地推倒就上的所在也是有啦,黑龙会在东海有几个小岛,上头的女人都不穿衣服,可以随便推倒随便搞。”
“其实说来也没什么诀窍。龙王陛下、黑巫天女都是黑魔法师,每个月起码需要上百个孕妇与婴儿作实验,如果每次都去外头抓,有时候战情紧绷,出去的弟兄碰到李华梅提督,搞得全军覆没,当月的货源就不稳定。有监于此,他们就开始自行制造。”
“不过,只有低阶士兵才会去那里搞啦,那边的女人不分老幼,一个个流着口水,两眼发白,搞了半天也只会傻笑,我不去那边很久了。”
“约翰,你真是有办法,每次碰到你,身旁都跟着漂亮妞,上次那个精灵已经是难得的好货色,这次跟着的小美人居然更胜一筹。她脱水脱得很严重,我让军医去治疗了,等一下你不介意让我顺便玩玩吧?”
“哈哈,说笑而已,谁敢动你们法雷雨家的女人呢?来,我们再干一杯!”
“现在我是跟着天海将军办事,他老人家很照顾后辈,有女人都会先让我们玩,有金银财宝也会先分给我们,是一位难得的好长官,对我们真是没话说。”
我行若无事地向阿巫探听,他说天海幻僧几天前接到命令,正在施法破解一个天然结界,进入一个长年被暴风雨给封锁的小岛,探索东海千年之秘,破解巨头神的谜团,现在他们就是要赶去赴援。
心里正自惊疑不定,阿巫突然叹息起来,说自己在娜丽维亚的时候,是副提督:到了黑龙会,也只能干个副将军,做人真是好生没趣。
话说到这里,我突然觉得阿巫的眼神不对劲,转念一想,这才领悟到他话中的弦外之音。
“对,约翰,咱们两个再联手吧!上次在娜丽维亚,你帮我摆平了老家伙,让我由副转正,这次咱们兄弟再如法炮制,作了那个妖术老头,我就能当海将军了。”
“既然是好长官,应该要体贴部下,不要一把年纪还霸着位子不走,活该被干掉。”
“是啊,都没话可说了,不能用言语沟通,那当然只好请他去死了。”
见我始终拒绝,阿巫终于变了脸色,但从小一起长大,他那点唬人技俩哪唬得了我,被我嗤之以鼻地耻笑。
话才说完,我额上涔涔冷汗频冒,腹中奇痛如绞,克制不住地在地上打滚起来,估下列这老朋友包藏祸心,居然趁我最饥饿的时候,在饭菜里下毒。可是,打滚在地上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嘻、嘻嘻嘻……你以为……你以为我在敌人船上吃饭……会什么准备都没吗?在你进来之前……我早就在你那边下过药了……烂吊炸肛丸……我自己作的特别产品……”
“……你、你还不是一样……”
照理说,他们人多势众,从我身上搜出解药并不困难,但我腰带暗格藏的药粉不下数十种,这见鬼的“烂吊爆肛丸”又是我独门调配,船上军医光看症状就傻了眼,哪能医治?
“喂,大家好歹相识一场,我当上海将军,不会忘记你的好处,看在我们一起搞过巴闭他两个姊姊的份上……帮我吧。”
形势比人强,聪明人要在适当的时候,作着适当的事情,否则就会害人害己,如今我身在敌阵,不趁着敌人对我相颜悦色的时候合作,难道非要挨一场血淋淋的拷打,才半残废地哭着答应吗?
咦?我好像还有一个“同伴”!
但……羽虹的状况如何呢?如果她伤得很重,我没有多少时间等她痊愈啊!
(唔,回想起来,好像有这么回事,这几天昏昏沉沉的时候,每次失温,我都抱着一个暖暖的东西,大概就是小婊子的身体吧……)
“精神能量?别逗了,这种东西你说有就有吗?”
“对了,我的手下捞你上来时,你手里牢牢握着这个包袱,那是什么?”
第六章 狼狈为奸
特意准备了这样重礼,但来到东海后,我并没有把东西交给羽虹,因为对于一个只想取我性命的女人,不管她再怎么漂亮,我都没理由送她一把利器。
难以索解的事,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暗中相助,让我在海上奇迹生还后,还能握有翻本的筹码。
我有些感叹地笑了笑,跟着计上心来,让阿巫附耳过来,告诉他我的办法。
凤凰血显然有很强的疗伤自愈之能,本来起码要调养上个把月的伤势,军医诊断羽虹已经好了大半,如果让她回复力量,后果是立刻杀光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内。
“啪!”
我装作伤重的样子,并不还手,只是用愤慨的表情望着她,让她的拳脚尽量落在我头脸,心里则暗自计算被封锁力量的她还能打上多久;羽虹一面挥拳揍殴,口中一面斥骂,大体上都是责怪我没人性、丧尽天良、害她姊姊落入奸人之手,了无新意的词句。
“……为什么是你……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你……”
不过,计划的第一个部分,本就是以羽虹发泄完毕,殴打声音停止为暗号,当羽虹跌坐在地,牢房的舱门被打开,凶神恶煞似的阿巫领着手下冲进来,开口就质问我们的身分,还有出海目的。
外行人要做戏,再也没有比强暴戏更好入戏的桥段,直接表露出兽欲就成了;以阿巫为首,一众黑龙会士兵争先恐后地扑上去,撕裂少女的衣衫,裸露着美丽动人的胴体。
场面真是有点失控,本来在我咳嗽一声的时候,阿巫就该叱喝手下,配合我作戏,但我连咳了几声,他们都还压着羽虹手脚,一个个精虫上脑的兴奋模样,逼得我采取行动。
我找了把刀,冷不防地捅了最外头的士兵,一刀穿肺,横拖过去,在惨叫声中当场毙命,喷出去的鲜血把那群发情禽兽给弄醒,阿巫才斥暍手下,开始演戏,将我给扁了一顿。
由于被打得嘴歪眼斜,最后那句话发音有些模糊,但听在惊恐中的羽虹耳里,多少还是有效果的。
虽然只是设置在船舱的简陋刑房,却还真是有模有样,四周墙壁上的暗红光泽,像是长期吸了鲜血才形成的独有颜色。我问阿巫从哪弄来的颜料,他却显得很惊愕。
“……你们平常做什么休闲娱乐?”
施刑人明显是此道好手,动作速度恰到好处;十指连心,这样一番折腾,我口中虽然已经被塞了布条,但发自喉咙间的痛苦嘶嚎,里头蕴含的巨大苦楚,让每个人听了都想掩上耳朵;而我面上的扭曲表情、身上每一条青筋都紧绷浮现的痉挛、伤口中不住渗出的鲜血,都足以显示受刑之惨。
“这小子失禁昏倒了!”
施刑人一声令下,自然有手下从旁边桶子里掏了满把的粗盐,往我身上一按,盐触伤口,奇痛攻心,在一声恍若鬼嚎的闷绝惨叫中,我被痛醒过来,眼睁睁看那名花白头发的酷吏继续开拔第八片指甲,顿时惨嚎与血泪齐下,令人下意识地想要掩目逃避……至少对于从板壁缝隙中往这窥看的羽虹而言,是这样没错。
“杀鸡儆猴,就是要所有囚犯都听得见,拷问效果才会好,要隔音装备作什么?”
我接过阿巫手中的热鸡蛋,开始在睑上的瘀肿处滚动,减轻疼痛。计划中理所当然的一部分,聪明的人动脑,而受刑的工作自有人去挨,但为了让羽虹亲眼目睹,受刑的人必须和我相像。
不过,我要阿巫从军中找一个志愿者,他能够一会儿功夫就把人选准备好,把脸打肿之后送入刑房,这个效率让我很佩服。
“什么好处?什么好处也没有!谁说他是自愿的?我们黑龙会做事,从来不管人家自不自愿,他自愿也打,不愿也打……喂,那个谁谁谁,为什么惨叫声没有了?浇醒了再打!”
“哦!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被挑进去的那小子本来就该死,我们想摆平他想好久了,最近找不到战场让他合理阵亡,难得你给了我们这机会,后头一堆人正乐着呢。”
“那倒不是,这人平时的表现也还不错,该死的地方就是他上个月娶了一个漂亮老婆。”
“人鱼族的漂亮妞儿,奶大屁股圆,上个月他成亲的那天,小妞儿穿着人鱼族的传统白袍,身上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哇,席上宾客十有九个都想搞他老婆,只是不好明着来,现在我们说他勾结李华梅,名正言顺挂了他,回去以后,大家就……桀桀桀……”
“这样啊……你说的那个漂亮老婆,真的漂亮吗?”
“哈,你没听人说我在勾结黑龙会吗?而且,你没听人说,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吗?”
“不不不,你应该明白规矩……你的妞,我要玩;我的妞……”
到嘴边的肉却一直吃不到,阿巫显出很气恼的样子,但为了更大的利益,他从不在这上头与我起冲突,从很小的时候,我们两个就是这样子相处了。
无法解释为什么,但从小时候开始,我就隐约有种感觉,阿巫对我有一种难以理解的畏惧,所以每次争什么东西的时候,他最后都会选择退让,这个道理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
而利用化妆的机会,我向阿巫问了许多事,那都是本来反抗军阵营探听不到的机密,这时阿巫毫无保留地告诉我。
阿巫耸肩说:“详细目的,我们这种中阶主管当然没机会知道,但我听幻僧老妖说过,好像和幽灵船有些关系。”
“那个狂人的身体,还有一项特殊的进化异能,只要被什么东西伤过一次,伤愈之后,肉体就会自动进化,下次同样的东西就再也伤他不得,所以上趟李华梅杀他不死,反而令他力量更上一层楼。但是……听说他的不灭身躯,与他的信心有关,如果他的信心瓦解了,那他的钢铁魔躯就会不攻自破。”
“说到那柄斩龙刃,龙王陛下曾经亲自颁令,有谁能夺得斩龙刃来献的,不但赏赐万金,而且还封他当海将军。”
“幻僧老妖说,斩龙刃是创世七圣器之一,是天下所有龙族的克星,不仅具有破龙的属性,还有一项异能、当有强者充分发挥其异能时,斩龙刃将无视一切的物理、魔法防御,普天之下,再没有它剌不穿、砍不过的东西。”
龙族生物基本上刀剑不伤、水火不侵、无惧万毒,是这世上最强大的生命体,越高等的龙族越是如此,但如果碰上具有破龙属性的神器,被划破一点伤口都会形成剧毒入侵,这种先天上的克制,连黑泽一夫、李华梅这两名流有龙血的最强者都不例外,无怪他们都想把斩龙刃弄到手。
“巴菲特家族?贤者手环?”
阿巫大力地拍我的肩膀,我却笑得很尴尬,更偷偷将手腕上的双蛇镯用袖子盖起,免得被不良老友识破,说不定我的下场比那位新婚老兄更惨。
“哦,还有一样东西,也是龙王陛下指定夺取的,不过不是东西,是一对姊妹,就是七朵名花中大大有名的并蒂霓虹。武间异魔抢了一个,立下大功,倒是不晓得另一个在哪里喔,约翰,你有见过吗?”
从阿巫那边得来的情报非常宝贵,但也让我非常疑惑,不知道霓虹两姊妹到底犯了什么毛病,走到哪里都被人指名通缉。
现在回忆起来,黑泽一夫曾以光之神宫使者的身分,到南蛮指点蛇族技术,这是单纯的伪称?亦或是黑龙会与慈航静殿暗中勾结?嗯,这里头看来有许多不寻常的关节,要仔细查证才知道了。
单纯让羽虹与天海幻僧动手,这并不难,只要让他们两人碰面,自然会打起来,但仅仅如此并不能让我满意,因为不能发挥稳定实力,始终受到散热问题影响的羽虹,根本是一颗战场上的未爆弹,早晚会惹出更大的事。
“啊……疼啊……唉……啊……”
羽虹是巡捕的专业出身,受过特殊训练,我对她的眼力不敢小看,打起十二分精神作戏。
装着奄奄一息的重伤模样,我断断续续地向羽虹道歉,说着自己心里的愧疚与悔恨,每一个词句都是精心设计,但正如我所料,羽虹并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背对着我,一声也不吭,但这反应却更加暴露出她真正的心情。
为了要激化这种效果,本来最好的做法,是让事情沉淀个几天,每天都抓人去拷打,再扔回来给她看,令恻隐之心渐渐发芽,无奈我现在并没有那种闲功夫,只好把拷打的频率变得繁密,一天照三顿来打。
“所以呢,变态伯父以前说过,娶妻要娶贤慧,娶个漂亮老婆,不见得是好事啊!”
不是开玩笑,变态老爸真的那么说过,而历史上也真的有过实例。相传是在四百多年前,黄上大地上曾经出现过一位绝代剑手,人称“求败剑妖”,之所以练成无敌剑法的理由,就是因为他有一名天仙姿色的美娇妻。
据说剑妖曾经留下一柄神剑、一套剑法,与捐血武神的“老婆对郎走”刀法齐名,但可惜不知流落何方。变态老爸曾经告诉过我,法雷雨家曾有祖先被剑妖活活斩死,这件事也成为爷爷的毕生遗憾;爷爷生前常常感叹,恨不早生数百年,与这一刀一剑交交手,尤其是要与他们的老婆有一手,如今只能遥想思叹,愧为大好男儿。
想要救人,就必须提升实力,必须拥有不凡的武功,以她如今的实力并不足够,但只要她肯配合,放下一些矜持,那她可以发挥出应有实力来。跟着,我就告诉她凤凰血的奥秘,我从黄晶石中所得到的资科。
黄晶石里头的资料,其实是说以自我情感来推动,当凤凰天女处于极悲、极爱、极恨、极乐的巅峰情绪,激昂的情感便会催发凤凰血,以倍数强化储存力量的心脉,进而使出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
如果凤凰天女进行精神修炼,让整个心灵长时间处于平静,只有实战时才将激昂杀意爆发于瞬间,随即重回无波心境,这样不但可以将负担减到最少,还能让敌人捉摸不定;但优秀的禅定修炼很难做到,所以次之的简单方式,就是改以情欲推动,只要配合淫术魔法,或是强力春药,就可以令情欲长时间维持亢奋,激发出来的力量虽然没有那么强,但却更为稳定,不会时强时弱。
“……那次之俊,你一直都压仰着自己的欲望,觉得这很罪恶吧?其实……
方法其实很简单,但一个把性当作罪孽的人,却很难去实施,所以我最后又补上了一句话。
这些话其实不伦不类,但是能够打动要劝说的人就足够。当我再次被拖拉出去,隔壁刑房开始传出拷打的哀嚎声,我便利用事先布置好的魔法镜面,确认这一次羽虹没有再从壁板缝隙窥看刑房,而是好像很迟疑似的,缓慢抬起了双手,艰难地放在自己胸前。
积压体内多日的情欲之火,一下子被撩拨起来,当欲火熊熊焚烧着肉体,羽虹朦胧的眼神中,完全是一副饥渴难耐,春情荡漾的淫艳;大腿开始颤抖,嘴里的喘气声越来越大,但满脸却呈现出一副十分陶醉的样子。
少女如星的眼眸,闪着晶莹的水光,但她白皙纤细的手掌,却犹自按放在两腿之间,不停地撩拨着渐响的水声。